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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千四百五十五)记下

    褐手人对灰手人说:“就算都是不够,不够跟不够也还是有区别的。”

    灰手人问:“这种区别,有或者没有,重要吗?”

    “不管重要不重要,反正是有啊。”褐手人道,“刚才你说了句话,意思就是有没有传到别人那里你不清楚,反正肯定是传到我这里来了。接下来我们就在谈这个‘别人’是谁的事,一直说,说了半天。”

    灰手人问褐手人:“你认为没有必要,是吗?”

    “不是啊。”褐手人笑道,“很有必要,而且这样聊着挺好。”

    “刚才我们说到叛逆的问题,你认为有必要继续聊下去吗?”灰手人问。

    “有必要,一切都是有必要的。”褐手人说。

    灰手人问褐手人:“那我们现在就继续聊吗?”

    “可以啊。”褐手人道。

    “不管那个人怎样了?”灰手人问。

    褐手人看了一眼那个人,道:“那个人也没主动跟我们说话吧?”

    “什么?此刻你指望他跟我们主动说话?”灰手人问。

    “不能指望了吗?”褐手人问。

    灰手人对褐手人说:“看他那副样子,不像是要跟我们主动说话的吧?”

    “的确不像。”褐手人道。

    “刚才在他那里发生了那么多变化,怎么现在在我们看来就好像没多大事一样?”灰手人问。

    “似乎本来也没多大事?”褐手人道。

    灰手人开玩笑问道:“有些事,会不会只是我们想多了啊?”

    “比如什么?”褐手人问。

    “比如关于那个人的事情。”灰手人道。

    “不大好说。”褐手人道,“但我真是希望一切只是我们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