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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十四腰肢起伏

    雨散云开,天际将白,弯月如新。

    河面上偶尔滴泛起了一圈圈涟漪,大树经过夜里吮吸雨中的营养,抽出更多嫩叶浅青。

    一滴滴晶莹剔透的露珠从花瓣上流下来,田地经过淅沥沥春雨的灌溉后,稻谷也长好了。山野长出了小花,小草,给大地带来喜悦。

    远近的高楼静静的挺立著,湿漉漉的,雨水在屋顶上打转,又从屋檐落下来。南木欲千高阁凭栏,纤姿袅娜的玉腰上环挂圈金叶子作饰,绝美矜贵,她远眺这如纱帘半遮的山水画。

    一阵清凉的春风迎面扑来,带著些泥土芳草味,带著些潮湿清新的气息,令人全身舒畅。

    摩擦手中那柄金丝画竹的白扇,扇边骨的白玉沁凉。耗时二月有余,终于将此事收锣罢鼓,尘埃落定。掐好时辰,欲千收拾准备早些回去。

    山海风雪与她同行,魔容一人在枯朽殿,外面守著刑墨。可别给她闹出甚意外。

    白衣锦袍,阔袖拢风。男子骨节分明的长指托举檀香木盘,盘里一只玉碗,盛著黑糊糊的浓汁。玉碗袅绕的热气送著沉甸甸的苦意。这四年中,欲千一直靠药膳将养身子。

    “浩雪”美人回眸,“你说能治好吗?”她象问他又象是不抱希望的自问自答。

    “凉了更苦。”四海奔波希望渺无,他不知该如何作答。

    枯朽殿

    房屋颤抖,枯朽殿弥漫着毁灭的气息。

    “嘭!咔!”“嘣!嘎!”

    室内东西,乱七八糟倒了一地。乌烟瘴气中突兀着一个弑神杀魔的极致癫狂男人。“啪!啪~锵!……”刑墨守在殿外,忽然察觉到脚下的地有些震动。

    震波是从枯朽殿里面传来,枯朽殿有隔绝效果,这是多强的力量?!

    象是印证他的猜测般,一股猛烈明显的震波挟恨直接席卷出来,树叶唰唰地响,扑棱噪响,惊起一群飞鸟。

    南木教主!南木!

    刑墨迈步正冲进去,殿门忽的爆破开。及时旁闪,纷纷扬扬中,站着一个如同修罗场的男人。

    剧烈的风声呼啸,男人的头发、面皮正要变色,无厘头地,却忽然动静全收、狂躁突骤收敛。男人画风瞬变。握紧拳头,身姿有些扭曲,是在苦费心神地抑制什么。

    青山绿水,清新自然。远远地枯朽殿轮廓不同以往。

    浅紫衣白裙纱飞奔而去,就看到枯朽殿已塌了大半。大殿门“嘣!”地爆碎,魔容从里面走出来这场景。南木欲千波澜不惊,是她失策存侥幸心,才致顾虑甚麽来甚么。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南木欲千飞身御风。

    先落地的,竟是夜权澜。

    魔容把这个杀神也给招来了。

    团团围簇水涌上前的除了不归教人马,亦有大批众的文家护卫。

    二月底的扶风林,傲梅与桃花纷飞的花瓣卷席成隐约游龙,螺旋击近。她踏风逐流,花影之上南木欲千腰肢起伏、曲弧醒目,紫罗兰白裙纱蹁跹,

    美人如花隔云端。美麗而不可逼视。

    也不乏多数不禁看得呆去。

    及至近,散漫天花瓣雨,纷纷簌簌。她分明铁鞋点地而落,竟意外仙灵曼妙。

    美人有百态,每态皆绝色。女子象是不在五行中的无欲无念,空灵而寡淡。善恶交错的浮华和喧嚣沉淀后,渐渐变得宁定通达,如同沙子沉淀后的杯水。

    她不易再被过于激烈的感情等闲搅弄。

    游动的风氛里,挟带专属南木欲千极清浅的香甜;欲千发髻后长长的银穗子,随着微风一点一点的悠晃。悠晃出,

    与隽疏妖殇岛重逢时,一般无二的轻响。

    南木欲千稳落在距魔容三步之地,众人就见得那美目盼兮、瑰姿艳逸的女子,她将后背不知深浅的显露给不知从何而来的癫狂男人。尔后又见她抬起一只纤纤胳膊,其状矣,摆明她要护下她身后的高大威猛。

    “误会一场!鄙徒破坏之物,在下三倍奉还。”

    去那鬼地方拿摘物什自是要费番苦折的,却也不该重伤至此,昨夜魔容有些不对劲,但还妄想独自隐忍住欺瞒过她。

    压抑不下的低吼听得出是个少年郎,那清浅香甜,与那躁狂魔气混得极近。钗饰银铃、铁鞋。夜权隽疏铁拳绷得更紧。夫子道情之一字,求人不如求己,问人不如问己。

    以前夫子赞成隽疏多管着她点儿,说欲千会乐意给他管着。欲千死后司徒泓说隽疏在以一人为信仰。夫子洞察透彻,其实隽疏早就以一个人为信仰了罢,在她死后,做她没做完的。

    儿时隽疏族门/背后势力都光鲜亮丽,而金玉其外内里的盘根错杂阴暗腐朽,他找不到人生的意义。昨夜夫子道隽疏心底自有答案,他对隽疏只有一个忠告:莫吓到她。

    莫吓到她?南木欲千爱的,只是那个风光霁月的仙怒公子对麽?而不是完完整整原原本本的夜权隽疏。

    欲千正想法子打发眼前境况。却被某人瞬行,笼罩进更高大磅礴的阴影里,美人格挡被夜权澜生擒,他猛一把扼住娇嫩手腕,引得无辜胖滚滚大肥兔摇头晃脑,止停她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