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明看着一波波的人群从挤满了楼梯间，默默地挪动到墙角，有一搭没一搭地点脚。

    上一届高考完，高二末他们这一届就搬到高三楼了。理科楼相较文科楼离饭堂近，五班又在二楼，靠着黄玉萍绝不拖堂的理念，五班的教室在下课五分钟后基本清场。

    方明皱着眉，看了个表，十二点放学到现在十二点半，她站了差不多半个小时，连姜烽一个影儿都没看到。

    曹挽清抱着两本练习册，低头刚把红笔揣包里，就看到靠在墙边的方明。

    她上前去，“方明？这么晚了，还在等姜烽？”

    方明闻声抬头，看到曹挽清脾气就起来了，跟她抱怨道：“真的，我都服了！我等了半个小时。”方明把头磕在曹挽清肩膀上，“我已经失去了耐性。”

    曹挽清腾出一只手拍拍她的背，“守护你守护你，竟然让你等这么久，这种男人，不能惯着！”

    话说着，曹挽清看到一个男生急匆匆地三步并作两步跨下楼梯，语气一滞。

    这么尴尬的吗？挑拨离间被抓包。曹挽清嘴角抽搐，戳戳方明示意姜烽来了。

    方明立马生气地噘嘴抬头，姜烽跳下最后一阶楼梯，气喘吁吁走到她面前，在她未开口前焦急地道歉：“阿明对不起啊，让你等那么久。我们数学突击测，没法下课，老师也不给提前交卷，来不及跟你说。”说着目光歉意地对着方明，手不知道往哪里摆，眉心焦灼着无奈。

    方明见眼前的男孩不知所措地盯着她，刚从四楼跑下来，还微微喘着粗气，再也绷不住严肃的表情，噗嗤笑出声来，目光瞟到四下无人，一个伸手挼上姜烽头发，又一个健步后退。

    人曹挽清：……

    单身dog曹挽清：……

    在姜烽腾地烧红的耳根子下，方明拽了拽他，扬起笑，“看在你那么诚心的份上，这次过了，下不为例！吃饭，等饿了我都……”

    方明朝曹挽清打了声招呼，“清清，我走啦，你也快点吃饭，别迟到了。”

    然后两人声音逐渐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