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微立刻就明白了，点头出去了。

    实际上，油漆厂的情况，比秦艽预计的还要不好。

    虽然当初油漆致病这件事被压下去了，也是林念提出了很有建设性的建议，并且用一些有预示作用的梦境，说服了沈家人。

    但其实，不管是沈正峰还是其他沈家人，并不是太相信林念。

    或者说，等到那场危机过去后，他们就又开始认为，林念不过是危言耸听。

    再加上沈正峰这人刚愎自用，还不太信任人，甚至还不愿意接受新事物……上辈子他没有吃这么苦，资金也没有缩减，服装厂也一直在他名下，最重要的是，杜丽雅家那边的关系网，可一直都给沈正峰用的。

    但自打两个人离婚后，就有一些关系网慢慢地断掉了，剩下那些，也在这三四年里面，慢慢地缩减。

    毕竟沈正峰这人做事情，有的时候不太稳妥。

    一来二去的，之前的那些投资都打了水漂，之前还被新妹夫坑了一次，还有李晓梅跟其他人合伙开服装厂赔了那一次，还有……

    总之，现在的沈家看着有钱，但实际上，就剩下一个空壳了，油漆厂如果不赚钱，那么沈家用不了多久，就得倒闭。

    偏偏这个时候，因为发不出来奖金工资，有员工开始闹，沈枫还跑来跟他要钱投资？

    投他么的资！

    沈正峰冷眼看着自己这个大儿子，他说：“你刚大学毕业，一点工作经验都没有，就要去做生意，赔了怎么办？你当老子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吗？！”

    沈枫半垂眼，眼底都是冷漠。

    他也不想这样低三下四地来求沈正峰要求，可也没有其他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