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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大牢收徒

    景策走后,席玉又将桌上余下的酒通通喝完,才算尽兴。

    月色醉人,他饮了酒,面色微红,一身薄衫在窗口吹风,看漫天飞花乱影簌簌不知所踪,好不惬意。

    长胥推门见此,忙关了窗户,又给他披了披风,无奈叮嘱道:“殿下,您这是要老奴的命呦,当心您的身子。”

    一袭凉风惹的他不由清咳两声,吓得长胥赶忙报了被子过来,却被席玉拒绝了。

    “孤饮了酒,暖和的很。”

    他微微抬眼,慵懒的眼睛泛着幽幽的光,似乎回想着什么。

    “孤只是想起,母亲最喜辛夷。”

    长胥看着殿下,默默不语。

    殿下是他从小带大的,那时周氏一族还值鼎盛时期,周皇后在兰花园遇到了他这个挨打受罚的奴才,给了他机会,才有今天的他。

    周氏一族出事后,殿下深受打击,终日饮酒作乐,不务正事。他偶尔谏言,殿下还给他几分薄面,略有收敛。

    自周后出事后,他与殿下接触的机会也越来越少。方才世子前来,他奉了茶便出去了,不知二人聊了些什么。

    长胥走到殿下身边,却发现人已斜坐着入了梦乡。

    他小心伺候着殿下入了榻,准备熄了烛火,却发现烛芯噼噼啪啪不知燃烧了什么。

    唉。

    他叹了口气,揽袖将漫天飞花关至窗外。

    烛灭,夜已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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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儿回过神来,发现她身上浸满了冷汗。

    准确的说,她的面庞、脖颈、甚至发丝,都滴着汗珠。她浑身不由的打着哆嗦,就连嘴唇牙齿也是。

    魏福海坐在椅子上,展了眉,心情似乎不错。

    “你们对我做了什么?”舒儿一张口,发现自己嗓音沙哑无力。她随即凝神调息,使丹田处一股热流渐渐走遍全身,煞白的小脸也缓缓有了血色。

    魏福海看的认真,眼里闪过几丝欣喜。

    “好苗子。”

    舒儿感到身体流失的热气正缓缓归来,她长吁了一口气。然后杏眼圆睁,愤怒道:“你们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只是让你的身体一段时间不属于自己,乖乖说话。”

    寻着声音,舒儿转头,发现那个男子不知何时又回来了。

    男子身形高大却极清瘦,一双丹凤眼高高吊起,很是薄情。他手里捏着一根极长的细针,细针还滴着鲜红的血珠。

    她突然感觉自己指尖隐隐作痛,这痛仿佛连着心脉,疼的钻心蚀骨。

    而男子手里那极长的细针,分明就是罪魁祸首!

    她咬牙忍着痛意,看着那二人嘀嘀咕咕不知说些什么。魏福海越听越是高兴,转过头看她的眼里竟有几分喜悦。

    搞什么鬼!

    舒儿怒气冲冲,圆目欲裂,龇牙道:“有本事放开我较量,便是死了也比你们使这些下作手段要强!”

    她自知不是面前之人的对手,但从小受洛天都的教育,耳濡目染,最不屑这旁门左道。

    魏福海听了这话,起身微顿,却不恼,神色又归于平寂,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本督只是惜才,所以喂了你蛊虫,少受些罪,而你确实不知情。”

    看着他喜怒不定的神色,舒儿又想起少年牢中的话。

    爷爷与一桩大事有关。

    无论是那少年,还是这人,都是为了爷爷的事。

    作为爷爷的孙女,只要她活着一天,就该查清楚,到底何事导致他们如此落魄。

    她眼珠骨碌转,被魏福海敏锐察觉到。他向一旁男子摆了手,片刻,牢里只剩他们两人,和穿堂嗖嗖的风声。

    “孩子,”魏福海突然换了口吻,语重心长好似长辈口吻。“你爷爷是朝廷要犯,抓你审讯你是必需的,更何况你还杀了人。”

    他一边说着,晦暗的眼神似毒蛇盯着猎物般盯着女孩儿,只见女孩儿眉心皱起,似乎说到了她心坎。

    “我看你爷爷是个好人,其中恐怕有什么冤屈,”他一只手覆上女孩儿单薄的肩,缓缓说着话像是蛇吐嘶信般阴冷,激的女孩儿身上起了一层疙瘩。

    “你武学天赋极高,若肯拜我为师何愁日后不能查明真相为家里人报仇。”

    他话语声极轻,却一字一句说进了舒儿心里。

    看着女孩儿沉默的样子,他知道这些话多少起了些作用。

    自他得到密报,洛天都出现在春回镇,他便日夜兼程赶来这里。为了斩草除根,他在街头设计了一出戏,可这出戏演了三天,只钓出一个天赋异禀的孩子。

    据下人交待,这孩子一出手,竟误打误撞折了他安插多年的眼线。

    那长喜身手不算差,竟能被个孩子打死,这让他忽然来了兴趣。

    是周家还有孽党隐藏在大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