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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马甲

    “何事?”祭司问。

    “我们想见一个叫械甲儿的机械师。”英珏玖拱手请求。

    “好,我来安排,到时候会有人通知你们的。”祭司转身拂袖而去,飘逸的长衣在陵墓的阴影中消失。

    五人也离开陵墓,回到静心阁。路上阿飞看到英珏玖的右手往下滴了几滴血:“九爷,你右手怎么了?”

    英珏玖抬手看了一眼:“没事,左手的血不小心染到右手。”

    阿飞心细,怎么会看不出对方这么拙劣的谎话,但他可不敢在追问下去。一旁的丁西免倒是忘记了这件事情,在阿飞的提醒下才感到愧疚。踏进静心阁,便把人拉进屋里,找药替他包扎伤口。

    “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做了吧?”

    “你是楼兰遗脉,可能以后会遇到很多危险,所以总得有几个假的来分散他们的注意力。”

    “我有能力自保,你有吗?”

    “没有。”

    “没有你还敢这么做?”

    “有你在不就好了吗?你会护我周全的。”

    “你就这么放心我?”

    “当然放心。”

    “如果你真的放心的话,就该把你的真实身份告诉我,在我面前天天这么装着不累吗?”英珏玖盯着他,想想老树告诉自己不要西行,不要走近王族的人,最终他一条都没有避开。不过他比较好奇的是堂堂一个祁王,竟然肯屈尊纡贵降低自己的身份来求得自己的承诺,为何?难道仅仅是为了保护他去玩?天下的保镖千千万,为何偏偏挑中他一个落魄闲置将军?

    丁西免手抖了一下,脸上有些挂不住:“我不就是我吗?还能装谁呢?”

    英珏玖捏着对方的下颚:“丁西免,你是宁栖晚。”

    “呃,同名同姓的人都多的是,更何况只有偏旁而已?单凭名字相近就认为我是祁王,这可不行,会给我招来杀身之祸的,再说了,那天在朱雀街你不是见到祁王出行了吗?当时我可在你身边。”

    “你心里很清楚,我没有见过祁王,就算真正的祁王站在我面前,我也不认识。昨天镜中的场景还记得吗?”

    丁西免一听他提起昨天的事,脑海里马上浮现出两人穿喜服的画面,赶紧刹住车,回忆是不是有漏洞,难道墙上那幅画?那是他弱冠礼时,英家送的贺礼。“破绽是那幅画?”

    “对了一半,还有玉佩,如果我没记错,玉佩现在应该在你身上。龙形玉佩可不是一个商人就能随便佩戴的。”英珏玖伸手从衣襟摸进去,脸色丝毫没变,拿出玉佩,让丁西免无话可说。

    “说吧,为什么这样做?为了接近我还是有其他的事?”

    “如果我不说呢?”

    “别忘了,我最恨别人骗我。我戍守大漠十几年,审讯问话的事也做过不少,你应该不想让我拿军中的手段对付你。”英珏玖威胁人时一般没有表情,冰冷得像地狱阎王。

    丁西免倒是对这人的这一状态来了兴趣,他不信区区一个边关守将能把他怎么样:“我可是祁王,你想怎么对我?或者你又敢怎么对我?”

    “那我似乎该称您为祁王殿下了!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况且我已经不是大夏的漠北将军了,你现在也不是长安的祁王。而且,我们现在在楼兰结界里,你该看清楚形势对谁有利,对谁不利。”

    “我不信。有本事你来啊!”宁栖晚也是个出了名的倔骨头,向来是吃软不吃硬!他还偏偏不信这个发过誓的人能把他杀了。

    英珏玖闭上眼再睁开,叹了口气:“我发过誓不会杀你,但是让你受点皮肉之苦还是可以的。”他将丁西免绑在榻上,封住口,“你最怕的是什么,以前我可能不知道,但是照了未来之眼,我大概了解一二。长安第一风流子,恐怕以前都是在上面吧?”

    “你你你想干什么?混蛋!”

    英珏玖也不确定自己能吓唬他到什么地步,大概只是扒个衣裳而已。他将对方的外衣里衣都拿下来,可是自己的衣裳倒是裹得严严实实的。

    丁西免一开始还以为他来真的,想想自己一世英名,今天沦为别人的玩物,索性放开了自己的拘束,拿出自己的厚脸皮:“来吧!你想对我做镜子里的事吗?我可不怕你!你身材这么好,腰细腿长的,玉容俊美,战场上了得,想必床上功夫也不差,就当我舍身陪你练一次了!”

    …………

    没想到事情来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或许他根本没经历过,也就吓唬吓唬自己而已。

    “算了,你不说就算了,我也没必要这样对你。我对你没兴趣了!”英珏玖将人解开,把衣服丢到他身上,“自己穿上。”

    丁西免抱着衣服,抓住了对方的弱点:“你给我扒下来的,你就得帮我穿。”

    “不穿你就裸着吧。”

    “好啊,出去我见人就说是沙漠孤鹰英珏玖英九爷扒了我衣服,让我好好的一个富家公子沦为他的玩物,他说过会护我周全的,竟然始乱终弃!说话不算话!道貌岸然,衣冠禽兽!我回去之后要让大夏传唱你的小曲,就叫棒打负心郎!”他知道英珏玖是个正人君子,最看重自己的名声,绝对不会利用什么恶毒的手段对付别人,尤其是没什么危害的人。

    “你!”英珏玖忽然意识到自己惹到了什么,恐怕难以甩掉,只好帮人把衣服穿上。“你之前说的家产留个哥哥继承就是这个原因吧,最尊贵的位子只有一个,你只能选择离开,或者是一直风流浪荡,让兄长对你放心?”

    丁西免目光下垂,眼里流露出了浓郁的失落:“你说呢?自古王族无兄弟,他永远忌惮我,比起忌惮手握重兵的你们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他是从小就被培养成皇位继承人,而我只能选择放浪一生,纵情恣肆,在花街柳巷中醉生梦死。”

    “但是你不想这么碌碌无为,所以选择这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