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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那个宠监死状惨烈08

    泡在汤池里,季景桉舒服透了,从来没觉得有这般享受过。

    头顶是缀满苍穹的星子,周围是青竹松石,静候着服务他的宫女个个低眉顺目,轻言软语。

    他从最开始的不自在,到慢慢接受。反正雾气腾腾的,藏在水里,也不怕让人看了自己的下|体去。

    说起来原主也是个有品级的大太监,他不体验一把权势,简直对不起前些日子遭的罪。

    季景桉轻咳一声,捏着嗓子道:“给咱家搓搓背。”

    嗯,像那么回事儿了。

    “遵命,翎公公。”

    季景桉阖眼趴在池壁上,一名宫女蹲跪在池边,拿着浴帕娴熟地在他背上揩拭。

    他惬意得又快睡着了。

    半梦半醒间,他的思绪飘飘悠悠的,一下子想到了他诡异的最后一个剧本,一下子又幻想出爱意值扣到零的欢天喜地。

    最后他陷入黑暗,好像有什么东西一直跟着他,跟到他原本的世界里,阴魂不散……

    但很奇怪,怕黑又怕鬼的他,不觉得恐怖,只觉得气怨。

    在他要慢慢看清跟着他的是什么时,背上传来一把重重的力道。

    “嘶——”季景桉一下子就醒了,忙道:“轻点轻点。”

    “这个力道可以吗?”沉沉的声音问道。

    “你掂量着来。”季景桉眼皮还耷拉着,有些小脾气。

    “……”

    刚刚是什么东西在说话?

    不是阿喵,不是系统,也不是宫女,可又很耳熟。

    季景桉唰的一下睁开眼,说话的“东西”顶着张黑脸,正居高临下看着他。

    “皇、皇上!您怎么来了?”

    季景桉惊站而起,一望四周,宫女们连半个人影都不见了。

    “朕要你快些洗干净,然后过来服侍朕,你在做什么?嗯?”

    齐琅渊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逼问他道:“与宫女亵乐?”

    季景桉:“……”那也要有工具才行啊。

    【齐琅渊对您乱发脾气,并侮辱了您的品格,爱意值扣2分,目前72分。】

    哈哈,活该。

    “翎茳对皇上的心日月可鉴!再且,翎茳自小谨记礼义廉耻,怎么会做那有辱斯文之事?”他伤心又凛然地说道。

    顺带一提,别再说他演技差了。

    阿喵:“……”

    小题大做的齐琅渊找不到由头发作,冷哼一声,粗鲁地解开了衣带。

    季景桉眨眨眼,这是……要共浴的意思?

    他愣愣地站在水池里,看着岸上的男人全身赤|裸。

    记忆中很少这么全乎地看过齐琅渊的身子,修长的躯体上覆着结实又漂亮的肌肉,一紧一弛间好似蓄满无穷力道。

    而略白的皮肤上摞有不少陈年疮疤,在时光的冲洗中淡了颜色,却依旧能显出曾经的狰狞。

    它们或杂乱,或规整,最触目惊心的是后背那两道平行的割口,从右肩胛至左腰侧。

    像是要生生剥了这层皮去。

    原主每每看到,都痛楚难言。

    齐琅渊也迈进了水池里,受伤的手臂抬起,搭在壁沿上,以眼神示意季景桉。

    季景桉有些不自然地上前给他擦身子。

    齐琅渊捏了捏那坨淡粉的耳垂,貌似不经意道:“朕记得你以前最喜欢贴身服侍朕,怎么现在看着有些不情愿起来了?”

    季景桉嘴角一僵,迅速反应道:“翎茳自是无比欢喜,只是这些天,太累了。”

    齐琅渊就着他的话头道:“既然觉得累,以后就都闲一点。”

    季景桉思考不过来,没明白齐琅渊的意思。他抬起头,满含询问之意。

    齐琅渊淡淡说道:“你的职位会有人顶替,你只需挂个品阶便是了。”

    季景桉困顿的大脑费力转了起来。

    这是要……架空他的意思吗?

    原主出狱后,仍是戴罪之身,免去一切职权,像个幽灵般坐着轮椅禁于深宫。

    后来战事起,他又跟着齐琅渊东奔西走,却再也没得任用,被无数人私下嘲笑与军妓无二。

    但他现在身体好好的,为什么也会是这种待遇?

    还是说,他真的和以前,太不像了?

    “无需多虑,待在朕身边就行。”

    齐琅渊摸了摸季景桉发白的脸,定定地看着他道。

    “翎茳……听命。”他只能这样说道。

    如此也好,能快些通关,回到原来的世界。

    尽管齐琅渊偶尔会展露出丝丝温情,但本质不会变,仍旧是那个视情爱如累赘,眼中只有杀伐的暴戾君主。

    照着原本的发展走,根本不太需要想方设法引导齐琅渊扣分,他自己会扣。

    可随后,季景桉怔然地见齐琅渊的唇覆了上来,贴在他的脸颊上。

    两瓣薄唇触感却温软,轻啄着慢慢移动,最后印上了他的嘴唇。

    这人……竟然会接吻?

    回过神来后,季景桉不禁恶劣地想:您是被夺舍了吗?这么轻,不像你啊喂。

    季景桉想闭上嘴巴,却在系统的警告音中不得不张了开来。齐琅渊的舌头长驱直入。

    半晌后,他充血的嘴被放开,牵出细细银丝,让人面红耳赤。

    “你的那副做派呢?”他听见齐琅渊欲|火腾腾地问他。

    “?”

    “拿出来。现在。”

    “……”

    一番云雨。

    星光隐没,天际发白。

    总算餍足的齐琅渊抱着半死不活的季景桉坐在水里,咬着他的耳朵低声道:

    “下次,还可以,再……一点。”

    “!”

    季景桉仿若垂死病中惊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