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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嫌疑人

    “关白乐,男,第一嫌疑人,分别在周一和昨天周五,晚上去过李景玉的别墅,是最后一个接触死者的人。今年十九岁,高中毕业没上大学,在红宝□□当酒保。家里父母双亡,死于十年前的一场意外车祸,之前还有一个姐姐,他姐姐把他拉扯大,但是一年前,他的姐姐失踪了,当时还报了案,找了,没找到。他姐姐也在红宝□□干过,也是酒保,也跟过李景玉一段时间。”

    “秦玖玖,女,二十三岁,在红宝□□跳舞,这周二晚上去过李景玉的别墅。单亲家庭,母亲和别人跑了,父亲是个酒鬼,无业,每个月指着秦玖玖过活。所以被强迫了以后也不敢辞工作。”

    “张星,男,二十五岁,是红宝□□的大堂经理。跟了李景玉两年了,也是在他身边待过最久的人。多少知道一些权色交易,乐于给别人牵线搭桥,对于李景玉的死很是惋惜。周四那天,也就是八月二十五号,去过李景玉的别墅一次。”

    杜局话音落下,仰头灌了口茶水,润润嗓子。刚想接着开口说话,就被张成打断了。

    “我看完了,三个人都有不在场证明。”

    杜局点了点头,深以为然:“而且是很多不在场证明,足以证明这三个人说的都是实话。尤其是这个关白乐。”

    她拿过资料翻了几页:“喏,关白乐说他大概十一点多就被李景玉赶出来了,理由是他没带他要的东西。我们调监控发现他十一点半确实从李景玉的小区出来了。监控一路都有,最后回了自己的员工宿舍。凌晨三点,他从红宝□□出来,和大堂经理请了假,哦,就是张星,说要回家拿什么东西,结果回家就发现失窃了,报了警。”

    说着她叹了口气:“有钱人呢,咱们也见过,这李景玉还真是,非要把自家门口的监控拆的干干净净,说什么保护自己的隐私。现在好了,都找不着凶手。”

    “他除了钱,没丢别的?”

    杜局想了想,确认道:“只说过丢了钱。”

    局里大部分警力都被派出去走访了,由于这个案子牵扯的人数过多,不得已还向治安科借了人。治安科科长,就是徐建华,这时叼着根烟从刑事科大门大摇大摆地走进来了。

    “老张,杜局,怎么样啊?”他向两人打招呼道。

    张成扬了扬下巴,放下报告,突然想到这位老朋友可是刑警调过去的,审讯一把好手,要不是身体不行了也不至于坐个闲职,便道:“帮个忙?”

    徐建华步子顿了顿:“你们没人了啊?”

    “有啊。不过都没你厉害。老徐,走,跟我审人去。”

    徐建华被夸的有些飘飘然,脑子一热就跟上去了。

    关白乐坐在椅子上,神色有些萎靡。被递了杯水,问道:“警官,我可以走了吗?”

    叶子神色严肃,摇了摇头:“不能。等着。”

    少年似乎料到了这个结果,只是叹了口气,也没有过大的反应,随后小小打了个哈欠,很困的样子。

    过了一会,门被推开。关白乐抬头,发现不是那个年轻的女警官了,而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大叔,身姿挺括,面相就很宽和,他心里一凌,意识到这是一位有经验的老警官,当下坐直了身子。

    少说少错,只说有必要的。

    他反复用m的话告诫自己。

    那警官笑了笑,坐下,身后跟着一个差不多年龄的警官,稍矮一点,眉头有深深的皱纹,坐在了他的左手边。

    “在这呆了这么久,累了吧。孩子别紧张,喝点水,咱们聊聊。”

    关白乐浅浅缓了口气,低头喝了口水,点了点头。

    “抽烟吗?”

    张成拧开水杯,口吻随意地问道。

    关白乐愣了一下:“平时啊…偶尔吧。”

    “来一根?”

    张成起身,从烟盒里抽出一根荷花,递了过来。

    关白乐迟疑了一下接了过来,拿在手里,大拇指和食指夹着,换到食指和中指,然后又换了回来。

    “…没火啊,警官。”

    张成哦了一声,道“忘了。”

    他过来又把烟拿了回去:“忘了,你还小呢。小孩子抽什么烟。”

    关白乐蹙起眉心:“我不是小孩子了。不抽就不抽,你这烟太粗,我也抽不习惯。”

    “还说不是小孩子呢,不让你抽烟,就不高兴了?”

    张成笑了声,又坐了回去。

    “李景玉死的时候,你在哪?”

    关白乐眉头缓和了下来:“我怎么知道他什么时候死的?大概一直在宿舍呢吧。”

    “那昨天晚上你去李景玉家,为什么又回来了?”

    “不是说了吗,他让我带东西我没带,就把我赶回来了。”

    “什么东西,必须得你带着?”

    “就那啥用品呗,之前给我的,让我塞着来,我忘了。”

    “什么用品?”

    关白乐一脸嫌弃:“你还对这个感兴趣啊。一个鞭子,头是那种能塞进去的,懂了吗?”

    “鞭子,什么颜色什么形状,他什么时候给你的?”

    张成看了眼审讯室的监控,示意杜局在那边注意了。

    关白乐翻了个白眼:“黑色的,就他妈的鸡形状的头,大概一米多两米吧。一个月前我去他家他让我塞着走,还强迫我穿了裙子,满意了?”

    似乎是对警察的问询十分不满,他有些破罐子破摔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