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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9

    孟延靠在他颈窝,哑着嗓子呻/吟着,双手不安分的乱抓着,“难受、好热。”

    季斐倒也没阻止,挑着嘴角心情似乎十分愉悦,他捏着孟延的下巴,指腹在他的下唇摩挲着。

    司机小林听着后座的动静识时务的将隔板升起,目不斜视的盯着路面。

    “没想到一向拘谨内敛的孟先生也会露出这种表情啊?”

    季斐捧着他的脸,捏着孟延柔软发烫的耳垂。看着他眼角泛着的绯红,沉着淡然的表情被□□替代,他舔着唇角,眸光沉了沉,没有再继续挑逗下去。

    他现在只想把这个人狠狠地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这路程似乎慢了许多,不过正合了季斐的意。

    他们一路颠簸终于到达目的地,接下来要做的事,已经不能用文字来表达了。

    孟延抓着枕头低声呜咽着,耳边是季斐急促沉重的呼吸声,他在昏迷之际听见季斐低声说了句:“我爱你——”

    他再次睁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

    窗外的光亮透过窗帘缝隙照进略微有些昏暗的房间里。

    孟延昏昏沉沉的睁开眼睛,看着头顶的天花板,他稍微蜷缩了一下双腿,接着那阵像是被一辆吨位大车碾压后又从拦腰斩断的疼痛直击他的神经中枢。

    他忍不住哼出了声,咬着牙撑坐起来,手边立着一个支架,上边挂着一瓶药水,透明的输液管连接着他手背上的没入皮肤的细针,手腕上有着几道很明显的勒痕。

    他不淡定了,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将输液管拔了出来,掀开被子下了床,腰上的酥麻酸痛加上双腿的无力,他一下跌坐在地上。

    他咬着牙撑着床边勉强站了起来,双腿酸软发颤,颤颤巍巍的扶着墙边摸到了浴室。

    孟延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底微红,嘴角还有一块将要结痂的口子,双唇红肿的不像样子,喉结上还有一排牙印。深v衣领下,是密密麻麻的暧/昧/痕/迹。

    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如同泉水般在他脑子里一涌而出。紧紧握住的右手不受控制的砸向镜面,因手掌过度紧绷刚刚拔掉针头的创口血流不止:“操……”

    楼下季斐刚把自己亲手熬的药汤端了出来,用汤勺舀起低头抿着,有点烫嘴,再放一会等孟延醒了刚好能喝。

    他又顺手在里边丢了两颗冰糖。

    陈懿正坐在沙发上津津有味的听着电视里边戏剧演员那高亢曲折的戏腔,又跟着哼上两句。

    感觉到身旁沙发微微一陷,他睁开眼皮瞥着:“小孟醒了没?”

    “刚刚上去看了眼,还在睡。”季斐摸着下巴,嘴角快要翘上了天,他往后一靠,长腿交叠,脚尖兴奋的晃动着。

    陈懿正将电视音量减小着,一脸疑惑的看着他这副洋洋得意的样子,问道:“好好的怎么会发烧呢?昨天晚上我就唠了会嗑,一转眼你俩就都走了。”

    “没什么,应该是着凉了。”

    “这天气也冷了,大晚上的就别穿那么薄在外边转了。”陈懿正细心叮嘱道。

    季斐点着头,视线落到电视屏幕里那个正在变脸的角色,眼神亮了亮。

    陈懿正以为他也喜欢这戏剧,特意又将音量调大了些。

    季斐指节分明的手指在膝盖上有节奏的点着。

    昨天晚上孟延在他耳畔那一声声带着甜腻缠绵的哭腔求饶,激得他想就这么抱着他睡一辈子。

    等他从那余韵中退出来时,孟延已经昏死过去,原本白皙健硕的身体正在微抖着,浮着不正常的潮红。

    他亲吻着他微颤着的眼睫,起身将孟延抱进浴室清洗着身体,在给他套上一身干净的睡衣后,用被子严严实实的将他包裹起来。

    季斐抬手探着他已经有点发烫的额头,他的眉头不安的紧蹙着,细密的汗水再次打湿了孟延额前的碎发。

    将近凌晨,他打电话叫来医生。

    ……

    孟延回到床边看着桌上已经提前准备好的衣物,快速的拿起套在自己的身上,扶着楼梯强装镇定的下了楼。

    上百个台阶对他这种身上带着伤的人来说,就是一种折磨,每抬一次腿,就会牵扯到那里。

    “呦,小孟好点了吗?”陈懿正一偏头就看见孟延正晃晃悠悠的下着楼梯,面色还是惨白惨白的。

    季斐跟着他的声音向这边看了过来,看他那极力忍耐的样子,嘴角又弯了几个度。

    孟延强扯着嘴角,哑着嗓子吐出了几个字:“好多了,谢谢爷爷关心。”

    他的目光漂向正在细细打量着自己的季斐,暗暗的咬紧牙关。

    “你也真是的,这么冷的天就跟着这孩子出去瞎晃悠,”陈懿正抬手示意孟延过来,语气中带着责备,又透着心疼,“没把你脑子烧坏吧?”

    “还好。”孟延坐在他身边,身子刚沾到沙发就倒吸了口凉气,他咬着舌尖,强装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