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竺葵开的比往年都要红艳，姜寂来京上不出两月，正值初冬，姜花苑里早已在一年前种上了它。

    视乎他在的地方，总少不了这种花，或者，这花于他来说早已是种寄托了。

    “老莴，良驹可曾选好。”他手指摩搓过它的花瓣，其实它的花，虽美但却并不好闻。就像思念她，明明没有那么美好，可就是，执着的不肯忘掉。

    “已在后院备好，不知七少爷有何吩咐。”老莴低垂着眉眼。

    “等会儿，与我前去寒沁。”姜寂眉间不掩倦意。“将良驹送于寒姑娘。”

    “七少爷，您实在不该于吴王妃太过亲近。”老莴面上不悦，“姜家本就与寒门不和，而眼下九少爷并不安分，如此对您大大的不利。更不论，她游园会上的所为，根本就是在彰显她的身份。”

    老莴抬眼看着姜寂，“您与她根本不会有结果的，何必要为她，毁了自个儿的大好前途。她根本不值得……”

    “嘭。”一个花瓶在地上碎成粉末。

    “我所有努力皆是为她，你让我放弃，那与死有何分别，我只做我能做之事，绝不逆天，已是我最大的让步。一年前，我已经犯了此生最大的错。”他不似平日里的模样，而是一种接近困兽犹斗的挣扎。“我不过是想有段自己的时光罢了，纵使我不择手段，也不过是别无选择罢了。”

    “少爷，琼祁小姐不是也挺好的嘛，面容姣好，家世深厚，待人接物，皆是上上之选。”老莴看着他这些年风来雨去，不忍他如此痴迷于毫无结果的一个人身上。

    “如果感情可以如此，那真的算的上是感情吗？”他凝着眉，“世界之大，我不过只要一个她。”

    “七少爷，你何需如此。”老莴看姜寂如斯。

    阳光明媚，青衫伊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