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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章:料峭春风吹酒醒

    “有什么不敢相信的,再美丽的东西,也仅仅是昨日的光辉,明日的我们,会变,会变得让人无法置信,你说,我说的可对?”许无晴眨了眨眼,脸色冷清,萧瑟颤抖的手,站了起来,抚摸她的脸颊,丝滑,柔嫩,洁白,萧瑟颤抖的讲: “为什么我感觉,你会是如此的陌生,我有一种错觉,好像,我并不是认识现在的这个你。”

    许无晴说: “萧瑟,我变了,你也老了,我们不该过于纠缠那些陈年往事。”,萧瑟喃喃自语,又仿佛死尸一样坐在椅子上,好累,人生第一次会感觉这么的累,即使是繁忙的工作压身,也没有现在的一半累,这种累,是心累了,坐了良久,香烟早已抽完,萧瑟才站了起来,缓缓的关了门,留下了一句话: “许无晴,我知道了,你多珍重,我希望下次看见你,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你。”

    萧瑟走了,他的背影,带出一丝落寞以及失望,许无晴站着,久久不能自己,没有表情,也没有语言。出了门,下了电梯,萧瑟感觉天昏地暗,一个人扶住了他,讲: “想不到萧瑟也有这么颓废的一面,我富士集团的高冷总经理,居然也有这么动人的一面。”,是任平生,他看不出来在想什么,萧瑟也不想知道他在想什么,萧瑟累了,什么人也不想见,什么人也不想理,现在的他,只想把自己关在漆黑的小屋子里面,狠狠的痛哭一场也好,或者狠狠的大醉一场也罢。

    任平生面带斥色,恨铁不成钢的骂: “为了一个女人,你连我的面子也不给,你知道么?玛丽是星空的坐台小姐,这种女人你要是喜欢,我给你成千上万。”,萧瑟推开了他,不想说话,任平生却更怒了,又骂: “这种女人没有什么值得好可怜的,说难听的点,就是贱人,或者婊~子一个。”

    萧瑟怒视他,很是生气,任平生更是怒极反笑,哈哈大笑: “你还不知道吧,每一年的周年庆典,都有特殊节目,只有你这只可怜虫没有参加,你觉得,像这类在星空被称为特殊节目的女人,她们的夜晚在做些什么?”,萧瑟捂住脑袋,声嘶力竭的吼: “别说了,求你别说了,我不想听。”,任平生见起到效果,语气顿了顿,残酷的讲: “不,我要说,玛丽是上一届我的特殊节目,我想告诉你,每一个成功男士背后,都要战胜自己的心魔。”

    “住口!”

    萧瑟目光极为凌厉,楸住任平生的华丽西服,按在墙角,极为恼怒的问: “你说许无晴是你上一届的特殊节目?”,任平生从来没有想过萧瑟居然会动手打人,虽然还未打他,但只要他说话稍微有点火药,就能引爆萧瑟这个炸弹,任平生极为诚恳的讲: “是的,我的萧瑟先生。”

    “你混蛋!”,萧瑟松开了他,怒吼骂: “任平生!为什么你不骗骗我,为什么对我这么诚实,我不要这种诚实,你告诉我,你是骗的我,好吗?你所说的一切都是骗我的好吗?”,萧瑟双眼极为火红,仿佛暴怒的狮子,张开着血淋淋的大口,任平生丝毫不惧,浅笑讲: “不不不! 我的先生,这是事实,我没有必要掩盖,你不信,你可以问在场的所有人,包括玛丽。”

    萧瑟察觉失态了,毕竟任平生是自己的上司,这种做法,与野兽有何异?富士集团养他,供他,让他拥有常人所不能有的待遇,十几载来,待他不薄,就算是任平生杀了许无晴,他也不能伤害任平生一根毫发,任平生是富士集团的主心骨,他要是下岗或出意外了,成千上万的员工就要失业了。萧瑟是个明白事理的人,他转身狂奔,再也不敢再回头看任平生一眼。

    “养不熟的狼崽子,老子这回算是做一回农夫了。”,任平生整理了衣角,往角落望了一眼,讲: “还站着看戏,还不出来?”

    来人是许无晴,他站姿极为优雅,不过却沉默无比,任平生指着萧瑟的方向,讲: “还愣着干嘛?还不快追?”

    许无晴摇了摇头,讲: “不不,我与他早已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任平生骂: “玛丽啊玛丽,这种好男人你上那找去?外冷心热,你莫非感受不出来他对你的心?”,许无晴回: “有心又能怎么样?我早已不是当时的许无晴了。”,任平生语顿,时间变迁,岁月流逝,当初的一切,早已物是人非,他只好叹道: “罢了罢了,这事,也算我是我任某人自作多情。”

    萧瑟跑出了星空酒店,仿佛疯了一样,也不管马路上有没有车,他知道,他只想逃离这个伤心的地方,跑了很远很远,跑到他很累很累,直到坐在地上再也不想起来,他找到一家小卖部,拿了很多很多的啤酒,天有点冷,他却是觉得好像冷透了一般,无比的寒冷,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开了瓶盖仰头便喝,他要喝出他的烦恼,要喝出他的愤怒,要喝出他内心所挤压的情绪。

    过了很久,他再也喝不动了,一双手极为细腻的抚摸~他的脑袋,他浑浑噩噩的醒来,见到林叶声,林叶声讲: “醒了?”,萧瑟使劲摇了摇头,苦笑道: “是的,我的先生。”,林叶声有点责怪,讲: “为什么,你就不矜持一点?”,萧瑟叹息: “如果我矜持一点,那就不是我了。”,林叶声叹了口气,讲: “是了,也正因为如此,你丢失了一份美好的工作。”

    萧瑟早已预料到,讲: “我清楚了,劳烦你转托一句话给任总。”,林叶声拿出一沓钞票,讲: “这里有十万,是你两个月的薪水,有什么话你讲吧,总算是同事一场。”,萧瑟讲: “我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话,就告诉任总,多谢公司十几载的栽培,也多谢富士集团多年的收留,萧某人从此去也。”,林叶声深深的看了萧瑟一眼,讲: “你是一个很好的文艺青年。”

    “多谢!慢走,我的先生,我就不送了。”林叶声走了,好像从来没有来过一样,萧瑟继续喝着他的啤酒,一声轻灵的声音在他耳旁说: “借酒浇愁如果能够让人减少点些许烦恼,那么我想,这世界的酒必定能成为人类每日不可缺少的粮食了。”,萧瑟猛地抬过头去,喃喃自语讲: “你还来干什么?”

    许无晴讲: “你觉得,如果我不来,那么今晚的你,该何去何从?”,萧瑟讲: “我不想劳烦任何人,也不想惊动任何人,我就想安安静静喝我的酒,如果你喜欢,也可以坐下来,陪我喝这一桌美酒。”,许无晴不赞同,眨了眨眼睛,讲: “酒这个东西,我向来不喝,你要喝,我站着看你喝就好。”,萧瑟怒道: “我叫你喝你就要喝。”

    许无晴脸色猛然冷清,讲: “你觉得,如果强逼人喝酒,那么喝酒这个人会觉得酒好喝么?”,萧瑟乱了,吼: “我叫你喝,不是让你觉得好喝,或者不好喝,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许无晴嘲笑的讲: “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样让我喝的。”,萧瑟拿起杯子,就往许无晴嘴巴灌酒,许无晴被灌了数杯,挣脱了萧瑟,讲: “我以前只知道有人霸王硬上弓,没想到还有霸王硬灌酒。”,萧瑟冷笑讲: “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

    许无晴索性死猪不怕开水烫,也坐了下来,大口大口的喝酒,讲: “是不是陪你大醉一场,你明天就可以不记得所有的前尘往事?”,这句话带有毒药,萧瑟临死反扑,恶狠狠的笑,笑的犹如地狱里面的恶鬼,道: “不是所有的酒都能带走前尘往事,不是所有的贱人都能变得不再卑贱,任平生说的对,你就是贱人,你就是婊~子。”,许无晴脸色冷静,淡定的面对他的每一句话,平常女子要是被人如此羞辱,早已恨不得投河自尽,许无晴却一点表情也没有,仿佛萧瑟骂的并不是她,萧瑟讲完,早已气喘吁吁,许无晴冷漠的讲: “说完了吗?”

    萧瑟借着酒意,讲:“说完了。”,许无晴讲: “那我可以走了吗?”,萧瑟讲:“不能走,既然你喜欢做这种为人卑贱的职业,那么今晚就伺候我吧,这里有十万,全是你的。”,许无晴冷漠的讲: “我许无晴在你萧瑟心里就值十万?”,萧瑟罢了罢手,讲: “像你这种女子,给你十万算是长脸了,你也别假惺惺了,做这种职业只要有钱,你们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许无晴拿起钞票,一张又一张的撕裂,在萧瑟不敢置信的目光之中漫天飞舞,萧瑟叹道: “你这又是何苦呢?”,许无晴讲: “不不,这很有分别,我想要告诉你,许无晴的价值远远超过这十万大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