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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章:晓镜但愁云鬓改

    青鸟酒店,何宝钱以前工作的地方,今天,李东风带着李叶香去了青鸟酒店,他一坐下来,就有一位礼貌的女士招呼他,说: “先生,您需要些什么?”,李东风没有立刻回答她,看了看菜单,才抬头问道,说: “以前那位张梦崖女士还在么?”,那女服务员说; “不在了先生,张部~长已经辞职不干好久了。”,李东风略带失望,说: “不好意思,没事了,给我来杯蓝山,你吃什么随便点。”,李叶香也看了看菜单,她点了一份炒饭,看的出来她饿坏了。

    李叶香问李东风,说: “你不饿么?”,李东风摇了摇头,说: “不饿。”,李叶香说: “可你两天都没有吃饭了。”,李东风答: “是的,如果不是你说,我都不知道我两天都没有吃饭了。”,李叶香说: “你有什么打算?”,李东风说: “暂时没有。”

    李东风喝着蓝山咖啡,李叶香吃着炒饭,这一切本来是平常的很,外面突然下雨了,李东风叹了口气,说: “本来,在这张桌子的对面,不应该是你才对。”,李叶香很敏感,抬起头来,眨了眨眼睛,问: “那应该是谁?”,李东风说: “是何宝钱。”,李叶香说: “就是上次在你公寓的那个男人?”,李东风点了点头。李叶香问: “我能知道你们的故事么?”

    李东风望着窗外,缓缓的说: “可以。”,李叶香问: “你为什么那么喜欢看着窗外?”,李东风答: “窗外有我的盼望的人。”,既然如此,那为何如此彷徨?李叶香又问: “什么样的人,才值得你盼望?”,一针见血,李东分说: “懂我的人吧。”,李叶香问: “怎么样才算是懂你?”,李东风答: “包容吧。”,恍然大悟,李叶香说: “懂了。”

    李东风指着李叶香身后的那张椅子,说: “在三年前,我曾经如你一般,坐在椅子上问某个人,说,雨是一种什么样的东西,他没头没脑的说是一种污秽的精神水成分,能污染人的心,我当时觉得可笑,没想到是真的。”,李叶香摇了摇头,水汪汪的黑眼睛仿佛再说: “你没救了孩子。”,不过他却与她眼睛相反,讲: “什么样的雨能污染人的心?”,李东风想了想,说: “心雨吧。”

    吃了饱饭,终于可以算是得上路了,已经是农历一月份,他走出青鸟酒店,哗啦就飘起淡淡的雪花。下雪了,很冷,两人相拥而行,更衬出一丝寂寞,夜已经很深,窗外下着雪,李叶香躺在李东风的怀抱,望着孤独而高昂的雪花,说不出来的一种味道,良久,李叶香问李东风,说: “你说,下雪了,窗外的雪是冷的还是热的?”

    李东风说: “冷的吧。”,李叶香却说: “不是的,我觉得是热的,因为我的心是热的,躺在你的身躯上,我才感觉我整个人都是热的。”,李东风找不到可以回答的话,只好拿起一本书籍,写着人性的弱点五个字,这本书是有名的作家写的,叫做戴尔卡耐基。李东风看了几行字,觉得字字与他所想不符,无奈只得放下这本书籍,转而与李叶香交谈说: “李女士,你说,你也姓李,我也姓李,为什么我们会在一起呢?”

    李叶香说: “是的,我也很奇怪,为什么你会来找我呢。”,李东风说: “我来找你,你就跟我在一起,你不觉得可笑么?”,李叶香说: “不可笑,你有钱有势,我没什么都没有,你能来找我,已经算是很好了。”,李东风说: “难道你喜欢有钱有势的我?”,李叶香没有犹豫,说: “是的,因为我没有什么本事,需要一个比我有本事的男人陪着我。”

    李东风轻~盈一笑,说: “你倒是挺诚实的。”,李叶香答: “是的,对于你,我没有必要要说谎。”,李东风却与她说: “幸好你没有说谎,不然你现在已经在门口了。”,李叶香却没有侥幸之心,说: “即使我站在门口,我也不愿与你撒谎欺骗你。”,李东风一惊,问: “为什么?”,李叶香答: “因为我已经离不开你。”,李东风笑骂: “花痴。”

    李叶香不厌反喜,说: “是的,我是花痴,一个爱你的花痴。”,李东风问: “就因为我跟你睡了,你就要爱我?”,李叶香说: “我相信世上所有的女子都有这种心,尽管最后会变。”,李东风说: “那你呢?会不会变?”,李叶香答: “还不知道,关键得看某个人,会做那些事。”,李东风说: “我这是宠坏了人,令某些人持宠而娇。”,李叶香答: “不不不,你没有,是你的聪明让你这样与我说,也让你这样觉得。”

    李东风凝重的望着她的眼睛,说: “是的,我的李女士,你也很聪明。”,李叶香却摇了摇头,说: “你错了,这世上没有聪明的女人,从爱上某个男人开始,她便已经是傻~子一个了。”,李东风问: “你怎么知道?”,李叶香答: “因为我就是那个傻~子。”

    过了两年,两人已经如漆如影,告别了何宝钱,原来李东风可以过得更好,这是李东风现在的人生格言。他现在很害怕,但是,他还想见何宝钱一面,今天是个沉重的日子,李叶香病了,而且很严重,没三天就要吃很多药,李东风像是疯了,不停望药店跑,一入药店,就见到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男人,是何宝钱,李东风惊喜的喊: “何宝钱,真的是你么?”

    何宝钱抬过他眼睛来,他说; “李东风。”,李东风走了过来,看他抓的药不比他差多少,好奇问: “何宝钱?你病了?”,何宝钱答: “我没有,我是给我老婆抓的。”,李东风红了眼,问: “你有老婆了?”,何宝钱答: “是的,她身子比较弱,积蓄也花了不少,我又回到七年前那种生活了。”,李东风问: “你现在很需要钱?”,何宝钱却摇了摇头,说: “不需要。”,李东风着急的说: “可你刚刚跟我说你回到七年前那种生活。”,何宝钱说: “即使再需要也不能再要你的钱了,我宁愿我的老婆病死,也不能再花你的一分钱。”

    李东风声嘶力竭,无可奈何的吼问: “为什么?”,何宝钱满是歉意,说: “我们已经算是断绝了尘缘,我若用了你的钱,岂不是害了我自己,也害了我的儿子?”,李东风连说了三声好,不理医生奇异的眼光,抓着大把大把的药便走了,何宝钱连问都没有问他为什么抓药,这令他很伤心,他回到公寓,见到李叶香躺在床~上,哽咽的说: “叶香,我见到何宝钱了。”

    李叶香是感冒发烧引起的喉咙发炎,说话声音沙哑,加上高烧,她躺在床~上已经两天了,都是李东风照顾的她,她知道何宝钱对李东风的重要性,说: “没事的,东风,等我好些了,我们再去找何宝钱。”,李东风没有说话,拿起药放入锅里面煎熬,不一会儿,水开了,李东风端了药,好几碗放在桌子上面,李叶香喝了好几碗,她怕苦,李东风只好放了些白糖。

    李叶香感激的说: “李东风,你说,你明知道药放糖会减低效果,为什么还要放糖?”,李东风无奈的答: “我不放糖,你能够喝得下么?”,李叶香却说: “那你就不想我能康复?”,李东风摆一摆手,关了门,说: “李叶香,我想要我静一会儿了,你好好休息。”,李叶香还想说什么,李东风已经走了,他回到自己的老窝,这里曾是他和何宝钱的天地,如今,何宝钱已经离开他五年了。

    五年的光阴,他自己过了三年,与李叶香过了两年。香烟,没有停过,他的身体,也不知道是什么打造的,不吃不喝,依旧富有精神,没有一丝疲倦,年轻人的身体,就是比什么都要强,李东风脱了衣服,躺在床~上,微风吹过窗子来,泛起一丝清凉。手机响了,李东风没力气的拿起来,居然是何宝钱打来的,他接通了,问: “何宝钱,有什么事?”,何宝钱说: “李东风,你在那?”,李东风答: “在我的公寓。”,何宝钱说: “地址没变?”,李东风答: “你要来?”,何宝钱说: “是的。”,李东风答: “我等你。”

    凄厉的寒风呜呜的刮着,刮入这个冰天冻地的夜晚,李东风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他在怀疑,他有多少个夜晚都在陪伴天花板,有多少个夜晚,是何宝钱在身旁度过的,有着思考,也有着怀念,直到他渐渐安睡,夜已经很深了,雪已经很厚了,可是何宝钱却依然没有来,李东风已经睡的很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