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刚才立契的那一大段是什么意思啊？”辛苗欢快地问。

    ……

    一片寂静，情况好像不太对。

    “哦哦，不方便说？那算了，我只是好奇而已。”辛苗小心地说。

    “啊哈哈哈哈——！”马超爆发出一阵大笑，他又因伤不能活动，只能僵着身体颤抖，那效果直似挺尸一般。

    马超努力伸着脖子，似乎恨不得变成一头长颈鹿，从后排绕到前面去看屠隽的脸。

    “小猫干得好！”马超红着脸一边笑一边对辛苗投来欣慰鼓励的目光。

    辛苗看着他，半晌僵硬地转过头，但入目仍是屠隽俊俏的后脑勺。

    她无声地自语：“我说的是……”

    我说的是萌萌……

    萌萌……

    “是祝词。”屠隽抬头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似乎被辛苗一脸呆样儿平复了些许愤怒，他大方地回答道。

    “立契时加入合适的音节可以提高成功率，把印记更深刻地种在灵体本源。一般会采用功能比较中性的祝词加入，这样既丰富音节，又不会对契约性质产生太大影响。”屠隽解释道。

    “对对，祝词就是古人的日记，相当于向神明做思想汇报——如果有神的话。”马超坏笑着道。

    “不过……”马超忽然提高声音，坏笑着一字一句地问：“挨了一击‘陨星’还需要你提高成功率，这灵是有多大脸啊！？”

    屠隽不说话。

    气氛顿时一变，辛苗尴尬症都犯了，她扯扯马超的衣袖，做嘴型让他别再说。

    但马超正兴奋，继续道：“萌萌你干嘛加祝词？不会是因为……”

    马超拖长声音，眼睛发亮。

    ——“因为你。”

    ——“因为我吧！”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接着是更尴尬的安静。

    辛苗看着马超，瞠目结舌，无声道：“你们？！”

    马超如同被迎面打了一拳，瞪着眼睛一时失语。

    “因为你。”屠隽重复道，他语声平静，车子开得也十分稳当。

    “东阳哥的事有夜枭参与，不知什么原因，他们在古墓附近相遇，激战中东阳哥突破了，夜枭的队伍伤亡殆尽，东阳哥自己也力竭而亡。”

    “屠英说的？”马超哑声问。

    辛苗注意到屠隽皱了下眉，仿佛那个名字是什么不堪入耳的脏话一般。

    屠隽点头，继续道：“他现在叫乙戌，还是老样子，战斗的时候喜欢废话。”

    马超冷哼一声，嗤道：“那是对你，以前打不过你只能开嘴炮，现在执掌‘往生剑’也没多大长进。”

    “有‘往生剑’，单打独斗我拼不过。”屠隽说，他有些困惑地补充道：“但这次他有些奇怪……说得太多了。”

    “比如？”马超问。

    “东阳哥遇到夜枭前受了伤，”屠隽思索着说，“重伤。”

    辛苗努力放轻呼吸，她看到马超的表情越发凝重，似乎屠隽所说揭示了某个重要的线索。

    “我本以为能跟东阳哥激战的夜枭成员一定是‘回天刀’，可如果之前已经重伤，那么遇到的夜枭就不一定是持有灵武的高手。”

    “但也说不定就是‘回天刀’。”马超问道，“见过‘回天刀’出鞘的人要么死了，要么三缄其口，谁也不知道夜枭‘那柄刀’是什么样子，也许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呢？”

    “‘回天刀’失踪了。无论是古墓与东阳哥一战，还是这次追杀，如果那柄刀在，情况肯定大为不同。”屠隽说，顿了顿又补充道：“这是绝密消息。他告诉我，参与古墓围剿的成员被悉数清理掉了，尸首、灵能，全部消散。”

    “如果那柄刀在？”马超重复道，“谁知道呢，不过失踪了好，最好等咱们先理清了这阵子的事再出来……不，还是再也别出来，老觉得这一位不是什么善人。”

    马超沉默片刻，忽然大笑：“哈哈，即便拿到‘往生剑’也要被派去执行这种毁尸灭迹的脏活，屠英有没有躲在厕所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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