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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百胜斗技场

    洛惊鸿再一挥手,便露出一个两人宽的入口。

    青衫少年捂着胸口,忽然挣着坐起来道:“你难道就这样去竞技场?你甚至还不知道竞技场是个什么样的地方,里面有什么样的人”。

    洛惊鸿没有回答,他是不是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所以无论竞技场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好像都和他没有关系。

    他走进了这个叫竞技场的地方,一阵山呼海啸席面而来,他的确不知道竞技场是个什么样的地方,里面有什么样的人,因为他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百尺高的一个铁链制成的网,里面有他的朋友,现在他才知道步留痕说的没有错,柳青身上的衣衫凌乱,她明明还活着,却像死人一样躺在那里,洛惊鸿眼里的痛苦更深,他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他没有想到柳青会是一个女子,更没有想到她竟会遭受那样的侮辱。

    一股心痛如锥子般刺入他的心脏,痛苦就像电流顺着血脉扩散,洛惊鸿全身战栗起来,他第一次感觉到,一个人真的可以痛苦到流不出眼泪,但是心在滴血,恨已滔天。

    一个紫衫少年忽的一拍剑鞘,一柄飞剑如流光惊虹劲射而出,他在剑柄轻轻一点便跃入台上,使得是一手极为华丽的马踏飞燕的功夫,但是那柄剑在被踩踏后还能落入剑鞘,这份对力道和时机的掌握已非常难得,竞技场立刻又开始喧嚣起来。

    他拱手道:“各位道友,今天是凝气层竞技的最后一日,只要胜过百场就是最终胜利者,挑战者可选择任何一场挑战,也就是说你战胜了九十九场,但败在了最后一场,战胜你的人就是最后胜利者,在竞技场里没有规则,不论生死,只有胜和败,现在来自独秀峰逍遥散人的爱徒任逍遥已经胜了八十八场,战胜他,你就是第八十九场”。

    他顿了顿,眼里忽然闪烁着yín靡的光:“当然,胜利者的礼物就是将拥有木道人的爱徒”。

    紫衫少年还没有说完,他眼里的光却忽然熄灭了,就像黑暗里忽然被人吹熄了的蜡烛,归于死寂一样的黑暗和虚无,虽然他的生命本就没有什么光彩。

    吹熄他的是一股杀气,因为愤怒到极致而冰冷的杀气,他可以像狗一样活着,却绝不允许有人侮辱他的朋友,即使侮辱她的名字也不行。

    竞技场的气温瞬间就降了下来。

    洛惊鸿的第一步踏出,便犹如窜入九天的惊鸿,没人能看见他的下一步,也没有人再会注意他的下一步,因为第一步便已如此辉煌和绚烂,人们总想留下辉煌和绚烂的一刻,但是时间却从来不等人,下一刻所有的辉煌和绚烂都凝聚在了一个人和一只手上,洛惊鸿微一用力便“咯”的一声拧断了紫衫少年的脖子,竞技场的武者仿佛感觉自己的脖子也“咯”的一声,冷意便从头一直冷到了脚,洛惊鸿再一用力,少年的头便成了一片血雾。

    百人的竞技场忽然安静的没有一丝声音,现在没有人再怀疑他是一个杀手,一个没有人情,没有任何的底线的杀手,他身材匀称、出手准确、来去如风、冷血无情,他身上任何一点对于一个杀手来说都是完美的。

    可是又有谁能明白,一个冷血无情的杀手会经历多少血和支离破碎的心,他的背后又有着怎样的悲伤故事,在寒风冷雨的夜里,有谁给过他一个可以遮风避雨的屋檐,又有谁给过他一顿丰盛而甜美的晚餐,更不会有人会拥抱或者爱上他一样的可怜虫,人们留给他的只有冷眼和麻木不仁,除了一个人,一个可以真诚相对,有着金子般笑容的姑娘,她有着一颗金子般的心,有谁会想到拯救一个一颗快要熄灭的金子般的心的人会是一个冷酷无情的杀手。

    洛惊鸿冷冷道:“可以开始了”。

    话音刚落,一道剑光如闪电般劈出,剑光内敛,内力沉稳,就仿佛一湾月影下的秋水,一旦发出便精光四射,这一剑夹杂着剑者的愤怒和嘲讽,他的手干燥而稳定,这样的手挥出的剑,就一定不会偏离目标,他当然没有偏离目标,却没有洛惊鸿快,他的剑还没有落下,就被洛惊鸿捏住了脖子,再一用力,头便变成了血雾,任逍遥死。

    洛惊鸿冷冷道:“下一个!”。

    冷冷的声音在空旷的场地里回荡。

    竞技场里的已不再狂热,他们有些还没有经历过真正的生死厮杀,所以他们不知道血是什么味道,更不知道原来死亡是这样的恐怖,任逍遥的血就喷在他们嘴里,现在他们知道,刚被人杀死的血是甜的,一股冰冷的甜,现在没有人会怀疑,下一个登场的人,只要败了,结局就是死,当然挑战者如果胜利也绝不会留下活口,竞技场本是一场高级的游戏,现在却变成的了生死搏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