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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往昔 符惊长剑乱青丝

    (忆往昔便是我写的一些回忆篇,其中会写一些小故事,文笔也会有所轻重一些,皆是跟剧情有关,不显多余便放了来,若是不想看,是可以略过的,这篇文笔是偏向于诛仙化了,其实说到底还是喜欢那本书多些,想写的这故事依旧离不开诛仙的影子,大家将就着看看就是了,会有些狗血还是怎的,不过一切皆是建立在狗血之上,写点鉴赏文章,也是对而今商业文的一种挑战吧,因为快餐化太多了。)

    .....................

    人道渺渺。仙道莽莽。鬼道乐兮。

    当人生门。仙道贵生。鬼道贵终。

    仙道常自吉。鬼道常自凶。高上清灵爽。

    悲歌朗太空。唯愿仙道成。不愿人道穷。

    北都泉曲府。中有万鬼群。但欲遏人算。

    断绝人命门。阿人歌洞章。以摄北罗酆。

    束诵祅魔精。斩馘六鬼锋。

    诸天气荡荡。我道日兴隆。

    .

    仿佛是古人的叹息回荡在青冥之下。

    仙道为何,修道为何,修炼一生终埋枯骨。

    天之道为何,谁又能看破。

    .

    .

    “你且看这风,吹了又停,这云,聚了又散,加上些倒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事,这等等等等,倒是比我们手中的剑值得看的多,不管你是否这么觉得,我倒是更喜爱这景一些,不然你也学学我?”声音平淡的很,倒是多了几分出尘之意,这人一袭青衣,身材欣长,一头长发只有发尾处被一道轻纱绑住,随风狂舞,俊逸的五官搭配十分巧妙,锋利的眉毛却相互纠缠着,五个指头紧紧握住一柄三尺青锋,好似举起好似放下,气息悠长。

    “学你倒是不必,在我心间你依旧是那一剑霜寒立四洲的剑士,今儿你既已握剑,我便知得你心思就未有那么简单,这场还是如我前边那般说的,你不打也得打,打就得给我好好打。”紫衣人摇头,其气宇轩昂,一条紫色纶巾扎在头顶,脸上棱角分明的轮廓把他这种气质诠释的更加突出,身材宽大,眉毛却是脸上相当浓重的一笔,手持着二尺三寸长的桃木剑。

    二人对视已经两天一夜,相顾无言,这动作,这表情,若不是青衣之人打破平静,不知还会相互对峙多久。

    今日却不见阳光,万里苍穹此刻阴沉一片,山顶的风甚是猛烈,刮得衣服咧咧做响,虽是白天,黑云压城,周围阴阴暗暗,天空做低。

    山顶四周草木稀疏,如此狂风确需多大劲力劳劳抓住地面。两人各自立于悬崖两边,只见崖下雾气缭绕,迷住人眼,浓雾把二人包裹在里面,恍恍惚惚,恍若云中飞仙。

    如此之景却非绝美,但也是绝难看到,持剑的二人无心欣赏。

    “你于我说就是来松松精骨的,又何必弄得这般沉闷,这剑我真切有些我不紧了。”青衣人不甘仰天而问。

    “你好好想想看,我们上次拔剑是什么时候?”青衣人握在手中的剑却紧了紧,却不愿放下。

    无心之人也是说不得无心,却是放不下那心思。

    此崖万丈让人见不到底。由此向下看去,这便是天地一堑之地,前进一步便是万丈深渊。山崖上的狂风如刀割一般,扬起二人的衣袖,好像能把人扯碎。四周望去,皆是白茫茫一片,偶尔露出的山峰顶端,也是稍稍露出个头便被云气笼罩。

    “上次?怕是早已如往事烟消云散了,我今儿就想与你说说,今儿你我,如果只能活一个,你有是该如何去想?”紫衣人难掩激动。

    青衣人诧异的望着他,心间难掩讶异,他弃剑数十载,今儿握剑,突而有些舍不得放下了,这依旧是一些执着他懂得。

    不禁右手缓缓抚摸过剑柄梢头,就如抚摸女子肌肤一般,让人欲罢。

    “你的心意我又岂能不知,放下?放不下,想来想去,终究是放不下,我说可对,你也别这般看着我,我今儿为你而来,就是抓准了你的心思。”紫衣人望着青衣人,叹了口气,态度却不容置疑。

    这气氛忽而变得拔剑弩张起来。

    顿时,狂风好似在二人身处停了,发丝,衣袂,皆从空中落了下来,青衣男子慢慢举起长剑。

    “相公!”一阵呼喊声从悬崖另一边传来,只见一身材姣好的女子迎面跑来,那女子脸部相当秀美,柳叶眉,配上一如水般的眼睛,让人不禁沉醉于他的眼波里,高高的发髻上插着一凤头钗,使她显得十分端庄。而她此时却跑的香汗淋漓,她在青衣人不远处驻足,两手放在在胸口紧紧相互捏着看着他。

    “打,打,打!还不容易停了些年,总是不知休罢,你今儿去剑冢取了剑我便随你来了,不如听我一言如何,不打了,真心不打了。”女子看着他,声音带着恳求之意,还带着点哭腔。

    “放下剑,你依旧是剑士,只是没了手中那把剑罢了。”女子道。她摊开双臂,奢望的青衣男子的怀抱。

    山顶的雾气沾湿了她的发,吹乱了她的鬓角,缭乱的她的眉。丝丝凉意透过她的每一寸肌肤,渗入她的心肺。狂风凌乱了她的轻纱,抚过她的脸庞。

    凤头钗儿轻轻的摇曳,轻轻的在风中摇曳。

    青衣男子摇头:“若水,不过是一场比剑罢了,这场并无胜负,无论输赢,三十年了,你就再由着我一些。”

    青衣人回头看看了那女子,他将纠缠在一起的眉毛舒展开来,淡淡对着女子一笑。

    这三十年,他放弃了手中这把剑,弃门派而不顾,如今,他不知自己是否还能重新握起这把剑,那时他天纵之姿,却在一刻突然消失,曾言要提着这柄青锋战尽各派英杰,独领风骚,为何会食言而肥,辜负了师门无数期待,那日他一人独斗魔门三煞,取三人首级告慰同门弟子之灵,震惊天下,老一辈不禁感慨其惊艳绝才,若是能收徒如此定然不负此生,骤然间整个门派声威蒸蒸日上,统一道统指日可待,然而在一刻间骤然消失,无影无踪。

    几十年和她闲云野鹤一般的生活让他变得恬淡,有些索然无味,自从紫衣人寻到他之后,他拾起了一丝心绪,仿佛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剑,天下?

    对面此人却不同,三十年如一日一般的苦修,七岁修道,背尽天下藏书,三十岁有所成,啸傲群雄,同辈中只逢一败,便是对面这人,纵使天资不如青衣人,他也是人中龙凤,一代翘楚,同辈之人望尘莫及,二人之争不知会有怎样的惊天动地!

    这天地之间寥寥数笔,勾勒出多少的人生!

    天道上自己的心显得尤为重要,若是心一往无前,那边可踏进一切大道,就是这天地也挡不住,心惧了,道便会不纯,紫衣人一直将他视为自己的道,踏过他便是踏过了这一番大道,道心不稳,道心不向。

    女子还是一直摇头,满眼好像皆是秋水之泓,深不见底,她望了望紫衣人,又回望青衣人。

    张了张嘴,话语却吞没舌尖上,仿佛是在说:“小心。”

    紫衣人转过头看了眼这女子,满眼皆是复杂的神色,但也忍不住舒缓自己的眉头。

    青衣人不忍的转过了头,这女子这般看了三十多年,却是未变,还是那般如水,他不敢多望那双眸子,怕深陷其间,拿不稳手中剑。

    眉毛一耸,沉声对紫衣人道:“既而你如此说,那我便由着你来就是,其实你说的本就是对的,三十年,似乎很久,但并未消磨什么,我依旧该持剑走出来。”

    双脚离地而起,三尺长剑立于身前,口中对着长剑念念有词,手中三尺突然红光大盛,剑气冲天而起,顿时化十余丈剑身,锋芒四起。

    大喝一声:“剑曰,仙风引。”

    青衣身影双脚在虚空之中横踩七步,手握几丈剑芒向紫衣人挥去。

    紫衣人也不甘示弱,腾起身形,右手持桃木剑,左手虚空画出符。一张巨大符咒顷刻出现眼前,桃木剑黄光一闪,左手朝符咒一拍,巨大符咒如一道狂暴的火焰向青衣人飞去:“灵符,五将军。”

    庞大剑芒和灵符相撞,震得四周空气微微一颤,周围的雾气皆被震散,惊动了天边不远处沉云,两人都被震退的很远。

    紫衣人不怒反而大喜:“你我今天就不必留手,输赢天定。”

    青衣人没有回答,回头望了望在山崖下等待的妻子,剑诀再捏:“剑曰,狂风势。”

    剑身上青光大起,一股巨大风席卷而来,青衣人顿时被一旋风包围而住,全身剑意弥漫,四周出现密密麻麻巨大剑阵。

    “来的好。”紫衣人鄹而大笑,左手从袖内扔出一张符,手指好似染墨,轻指点点,对着符咒随意勾勒了几笔,桃木剑黄光直闪,往虚空一划,一漆黑裂缝出现青冥之上,咒符紫光不断闪现,从中不断呼啸而出飒飒冷气。

    “灵符,白虎。”符咒现,一只白虎从缝中跳了出来,扑向青衣人的狂风。同时,右手还不断画出一道道符咒向青衣人压去,天空中凄厉风声此刻凝固,青衣人被符咒团团围住,又有只白虎在一旁不住压来。

    “细雨。”不甘被围,青衣人在狂风中怒喝一声,白光大起,一股密不透风的剑芒穿过狂风,洒向四方,剑气冲斗牛,天空中此刻空气巨颤,只见周围的灵符一一与剑气碰撞,全部消失,白虎从虚空中被剑气吞噬。

    “今儿怎的变得如此轻柔了,那便再瞧瞧我这招,现今方才真就不客气了。”青衣人向紫衣人望去,两人四目相对,不言一句,青衣人双手将剑祭于眉心,剑指向天,一股庞大剑气由然而生,剑身由十丈变成百丈长,青白色剑气此刻似乎能贯穿天地,整个人顿时如出鞘之剑一般锋芒毕露。

    剑意笼罩这片天空,威慑着四周,引得周围天幕猎猎作响,此刻青衣人盯着手中的剑,不断的聚集无上剑意。

    “仙心人寰诀!不愧是当世奇才,这三十年倒是一点都没丢下。”紫衣人在一旁皱眉道。神色却不免凝重。此诀如若被击中定然凶多吉少,但是他不服,苦修三十年来为的便是超越面前之人,若是放弃,他又何必苦苦追寻。

    今儿寻到了此人却发现还是如此难以逾越,面前之人便是他心中的一道坎,如若不胜,道心缺失,又何能勘破天道。

    紫衣人双目微闭,眉心缓缓跃出一道灵符,他左手手指轻轻一弹,一滴精血飞入灵符中,灵符红芒大盛,化成两尺多长的巨符,一股煞气从符咒传出,大有镇压鬼神之力。

    符出,声音引得四周一阵厉鬼一般的嘶鸣,九幽都在战栗,紫衣人右手握桃木剑,剑尖顶住灵符,张口一吐,吐息一口真元,灵符再次蜕变。

    灵符现,天地变。

    青衣人连踩七步,借着天地之势,以此剑御此势。

    紫衣人眉心一凛,将灵符朝青衣人催动过去:“玄符,五狱。”

    青衣人浑身罩着剑芒向紫衣人蹿来,势不可挡,望着对面执着的脸庞,他有着一丝动容。

    执着?坚持?天道?修炼?

    浮云苍生,不过寂寥刍狗,仙道之下皆为蝼蚁,不自在,不自在。

    青衣人却突儿眉角一松,向紫衣人微微一笑,突儿收住剑气,天空中漫天剑芒一瞬间全消失了,失去争斗之心,剑意也会跟着消失,剑随心意,他放下,不再执着。

    紫衣人却猝不及防,灵符无法收住,向青衣人肆虐飞去,此符咒定能撼天。

    “收!”紫衣人大喝一声,想收住灵符,但灵符却依然直直飞去。

    眼看离青衣人越来越近,紫衣人却是双目怒睁,眼睛内皆是那吐着厉鬼一般的符咒,紫衣人却被其中之力反嗜,重重的朝天空喷了口血,眼里血丝突显。

    “相公!”若水声音从二人所立身下传来。她声音带着点点凄厉,丝丝绝望,满满不甘。朝道身影一跃而上,玫红的罩衫裹着那玲珑有致的躯体,不顾一切。

    身形没有一点停顿,一丝犹豫,半秒停留。

    她飞到青衣男子面前,将他抱住,如往常一样将头倚靠在他肩上,满脸尽是幸福之色。青衣人挣扎着想把她身材扳过来,却纹丝不动,满布的血丝出现在他整个瞳孔,看着扑来的符咒,眼珠一瞬间放大。

    若水背心对着灵符,娇小的身材在这符咒下显无力,渺小,巨大的符咒如若幽暗之手,向他呼啸而来,没有一丝怜惜。

    若水脸对着青衣人甜甜一笑,青衣人目光一恍惚,如若二人当初第一次见面那般,她还是如此动人,那般出尘。

    然而笑容此刻定格!

    灵符重重的击到女子身上,吞噬了她的身体,若水浑身一颤,她一口血喷到青衣男子身上。

    这符咒是紫衣人三十年来的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