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养什么？我听说过培养能力，培养天赋，培养性格，没听过培养缘分。”覃娴仍然微笑以对，看不出任何心虚的破绽。

    “你试试看。”许既明没看她，朝着前面看，装作不在意的样子。

    覃娴轻嗤。刻意地看了一眼手机，“怎么都过去这么久了？我感觉我才刚来十几分钟呢。”

    “跟覃小姐在一起，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许既明看着两边店铺的招牌，“覃小姐的人格魅力很大。”

    “你是第一个这样说的。”覃娴捂嘴轻笑，突然被这么夸，不管真不真心，但也给她弄得窃喜了。

    “拓荒者。”许既明扯了扯嘴角。

    “什么？”

    “我是你的拓荒者。”许既明偏头看覃娴，见她一脸疑惑的样子，“你不是说，我是第一个这么说的吗？”

    覃娴不是疑惑，而是被他这一句话整说不出话了。“我是你的拓荒者”这种话怎么听怎么暧昧啊，怎么他就这么云淡风轻说出来，一点也没有别的意思的样子。覃娴被他说的这些话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敏感体质了。

    “拓荒者。”覃娴挤出一个不大自然的微笑，“许总很会比喻。”

    “过奖了。我决定这比喻蛮贴切的，不是么？”

    “是。”覃娴感觉到脸颊肌肉的酸痛，她有的时候遇上许既明这种暧昧话很想烦压一头，但她脑子里的话不是太明显就是杀伤力不够，那些杀伤力比较强的话又不能说，那种话跟说“我爱你”“我喜欢你”没什么两样。

    这样太没趣了，说不定还不讨好。每次看许既明这么无所谓的样子但是总语出惊人（只惊了覃娴），覃娴真的觉得他真的是随口一说。

    电话响了，是江昕。

    “接个电话，许总。”

    许既明点头，便插着兜四处看了。

    “娴娴娴娴娴娴——”江昕嗲里嗲气的声音从听筒传来，“想死你了。”

    覃娴只是笑，听着江昕叨叨。

    “我在剧组好苦啊……这个社会，太现实了！”

    “怎么了？小糊星受欺负了？”

    “唉！别提了。因为我咖位低，那些戏份比我少的大咖都住套房，就让我住着标间，还是我和我助理住一间。”江昕听起来蛮沮丧。“休息的时候，别的演员都有保姆车，我只能坐在一旁干等着。那个演女主角的演员，韩慧冰，她助理买小点心来分，愣是没分到我的。”

    “成功的路很难嘛……”覃娴安慰道，“我不也是天天在公司被上司折磨？每天还得跑来跑去的，不就是为了多赚那一点钱，能快点升职吗……”

    覃娴没想到，江昕突然话锋一转。

    “覃长策现在是单身不？我想——”

    “抱歉，让你失望了。不过我觉得快了。”覃娴抿了抿嘴，又笑笑。她可不喜欢那个陈梓悦，别说江昕了，江昕孙女当覃长策女朋友她都乐意。

    “静候佳音——”江昕拖长着音说，“下面有我的戏了，你先挂吧？”

    江昕等着覃娴挂的，覃娴没听清，以为江昕挂过了，就把手机装进口袋里了。

    “下面你想去哪？”许既明见覃娴挂了电话，便走向前。

    “我不知道欸，随便逛逛吧。”覃娴挠挠头。

    “你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