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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狗和猫果然是天敌

    江辞从没觉得出校园的路是如此的艰难。

    附中的知行楼和逸夫楼之间有一条很长的林荫道,间错开的樟树隔开了整个夏日的温度。林砚横挎着包走在前面,江辞的腿刚开始还不明显到现在已经肿了很大一块。

    于是乎校园里就出现了这样一幕。

    两位校草一个快步走在前面另一个一瘸一拐紧追其后神色极其不耐烦,就差在脸上写着看吧看吧要不是老子出了意外才不想搭理你。

    林砚快步走了几步突然停了下来,江辞差点撞上。

    余光里一群穿着黑白校服的学生从身边走过,穿梭在树荫里,斑驳着一地碎影。

    “干嘛?”

    林砚没说话从江辞的包里掏出一瓶红花油。

    咱这位校霸还在征战四方的中二少年时期就已经致力于寻找跌打损伤风湿骨痛的各种良药,无他就算在外面打架没受伤回去肯定也要被江爸慈父的般的爱意熏陶一下的。

    而江辞是行走中的医疗箱这件事也只有傅聪和高远泽知道。

    江辞莫名有点被人戳了老底的感觉,见状他生硬道:“给我。”

    “之前我脚踝受伤的时候用过这个。”林砚说完将红花油倒在手心揉开半蹲在江辞面前向伤口揉去。

    除了火辣的灼痛感之外出乎意料的,林砚的手法熟练到娴熟。

    “红花油是我之前在学校看你打架的时候从书包里拿出来过。”

    林砚解释道。

    江辞挑眉显然是没想到林砚这样的人居然也有看人打架的兴致。

    林砚淡淡的望了他一眼,似乎看穿他的想法一样将手里的帽子罩在江辞头上。

    “发型都乱了!”

    江辞那张过分好看的脸上像是戴上了一张痛苦面具,林砚走了几步后又将手里的书包扔给江辞。

    他伸过手接住就听前面传来林砚的声音,少年的嗓音不同于成年男声即便是故作老成的林砚也带着少年的稚气。

    “走了,我爸在门口等我们。”

    江辞的妈妈和林砚的妈妈是属于发小的那种关系,后来结婚后干脆成了邻居。

    江辞还没出生的时候江妈就和林妈约定肚子里的这一胎是女孩就嫁给林砚,谁知道亲家没做成,林砚和江辞从小就成了死对头。

    除了必要场合他们之间连句话都不怎么说,直到近几年因为偶尔蹭车的关系也算能搭得上几句话。

    平常都是司机过来,江辞很少看见林步州。

    林步州和林砚差不多高,整个人瘦瘦的很有轮廓感。和老江的暴发户既视感不一样,林步州整个人就连同他的车都是低调的。

    “小辞,好久不见。”

    “林叔叔好。”

    江辞打了一个招呼随即闷声熟稔地钻进车里。

    林砚将肩上的书包拿在手中,黑白的校服衬得他皮肤白的发冷整个人的眉眼冷淡淡的,他喊了一声爸接着就朝着副驾驶走去。

    林步州皱着眉嗯了一声也没有多说什么。

    江辞觉得林砚和林步州的相处模式有点奇怪,不过他也没那个八卦的心思。

    窗外的景色倒退着不断前行,林砚开着车窗呼呼的风声灌满了整个车里。

    江辞把耳机塞进耳朵里,嘈杂的音乐声将风声掩住,他突然想到其实林砚和林步州长得很像。

    就连他妈妈都说林砚简直是和林步州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江辞望了一眼又觉得一点都不一样。

    嗯,至少林步州可没有林砚那样讨厌。

    车缓缓地开进天辰小区,这座小区离附中不算近。直到快到江辞家门口的时候林步州才出声:“小辞今晚要不要去家里坐坐,我让阿姨多做几个菜到时候你妈妈和爸爸也一起去。”

    江辞扯开耳机坐直身体婉言拒绝着准备下车,一只白皙的手捏着便签搭在了座椅上。

    一直没出声的林砚开口:“这是军训结业的最后一题的解析过程。”

    林砚要比江辞白一些不过他的肤色白的有点发冷,让人有点生人勿进的感觉。即便现在是出于好意的帮助也让江辞觉得他的样子像极了债主在追回他的五百万外借款。

    江辞想到了几天前还义正言辞的拒绝陈继的林砚,一时间突然想到了一句老话。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放心我列的方法你能看懂。”

    江辞深吸一口气有些人真的有一开口就能把人气死的能力,他气得下了车,整个人又恢复了以前那样与人相隔的冷漠样。

    直到江爸一巴掌拍在江辞的肩上,他才回过神,脸上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

    “臭小子干嘛呢?”

    江辞闷闷应声,含糊着将手里的便签塞进口袋,和江炎武打了一声招呼后便往楼上走了。

    “今天又在哪打架了,一回来就往房间跑。”

    “打篮球不小心摔的。”

    江辞双手撑在楼梯上望着下面的江炎武说道:“您要是不相信,等会把高远泽叫来给您直播一下现场,他说的比较有画面感。”

    “小兔崽子。”江炎武气得直瞪眼:“在外面什么好的都没学会就知道怎么怼你爸了。”

    趁着怒火还没烧到眼前江辞直接冲着楼下喊道:“老孟,你老公又抽烟了,手上的烟味还没散。”

    说完直接上楼了,徒留下一脸讪笑的老江独自面对老孟的疾风。

    江辞关上房门在电竞椅上坐了好一会,手里的手机因为消息一直在不停地震动。江辞熄了屏抓了抓头发过了好一会他才将口袋里那张已经被揉的发皱的便签摊平在桌上。

    纸上密密的排着数字,林砚的字很有辨识度。

    桌上堆着好几本参考书,江辞拉开椅子坐下,单手划着手机。

    最后一题的第一小问讨论函数单调性虽然有点难度但对于江辞来说也不算困难。

    他将桌上的便签揉做一团丢在一旁。

    江辞漫不经心的写了一会后慢慢开始绷紧后背,显而易见的他脸上露出了难色,这道题根本就不像他想的那样简单。

    或者说更复杂更迷惑。

    小兔崽子别被你爸打死邀请你进行视频通话,屏幕前是高远泽那张大脸。江辞望了一眼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辞哥,干嘛呢?”

    江辞看着高远泽正对着屏幕摆弄着他的头发他耷着眼皮反问道∶“你有事吗”

    “没有。”高远泽神秘兮兮朝着四周望了一眼然后凑近屏幕说。

    “猜猜我在哪?”

    随后切换镜头对着四周从近到远,江辞从试卷上抬起目光觉得高远泽很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