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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花落知多少卷一

    我叫段楚楚,24岁,职业是小学教师。

    除了上班时间,我的剩余生命都泡在晋江、逛在连城、舞在红袖、游在潇湘……直接后果就是走火入魔,症状为时常白日做梦、出现幻觉,或解释为发花痴。哎,老师也是人,更何况我一个秀外慧中(表拍偶)的光棍,就表再说出一番为人师表、冠冕堂皇的话来苛责我,让我更加那什么了。

    值得一提的是,我的生日在二月初二,既是龙抬头又是花朝节,每年都有N多人替我庆生哦,虽然不是有意而为之。

    本人骨灰级四爷党,狂爱雍正,因看清穿中毒,至今未找到对象,总觉得现实中的男人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广大男同胞们表拍偶,败给历史上外加小说中的人物不丢人……)。

    09年的暑假,我终于雄纠纠、气昂昂的远赴京城及河北,专门去紫禁城、雍和宫、圆明园及易县泰陵看望魂牵梦萦的世宗宪皇帝。期间一直寻找一切可能企图穿越,譬如紫禁城内传说走失了N多人的西六宫夹道、泰陵地宫前等地,均以失败告终。

    “骗人——”我愤怒地仰天长哮一声。真那么容易就穿了,伟大祖国就不用搞计划生育了,大清帝国的子民迅速增长,尤其后宫、众阿哥府邸,更是女眷严重超编,如潮水般狂涨,花销巨费,直接刺激了国民经济的再度复苏及蓬勃发展,待选秀女的阿玛们集体上奏,最近不知何故,奴才家的闺女们均会发生些小小意外,然后失忆……

    从京城回家后使劲睡了个三天,以弥补失落的心情。

    起床后习惯性地去了古器市场。我喜欢一切古代或古典的东西,甚至我的人,都应该是古代的,我时常这样想。因为我几乎没有任何现代物什的喜好。

    今天的目标是淘一个玉镯子。我不喜欢珠宝行里买来的那些崭新熠熠、装饰精美的玉器,独爱旧货市场里出土的那些古物,带着些许清除不掉的泥土痕迹,甚至被岁月变的颜色斑驳。但,它们身上都有一个故事,一个缠mian悱恻、感人至深的故事,我常常这样想。物是人非,几百甚至几千年的时光过去了,有谁还记得他与她、与它之间的故事?故事,又会否能够再延续下去?又开始想做梦了,我不禁笑了笑,古人已逝,今人仍痴。

    咦?这是什么?好奇地拿起一块如鹅卵石般形状、大小,内里却几乎通体血红的玉石。“这是‘传说’中血玉吗?”我问摊主,那位样貌沧桑的老人。“真正的血玉可都是价值连城的珍宝啊……”还不待他回答,我便喃喃自语道。

    “我也不知道,反正是挖出来的。”老人扇着草帽,言语并不清晰,一口黄浊的牙齿已掉了大半。他敞着衣襟,露出瘦骨嶙峋的胸膛和黑色松弛的皮肤,额上渗着一颗颗大滴的汗珠。

    “这玉怎么卖?”不知为什么,拿起我便不想放下,仿佛它就原本就是我的。更重要,拿回去可以好好YY一番,这玉中的血是如何渗进去的呢?背后有着怎样的故事?

    老人很好说话,五十块钱我就拿下。这么便宜,我不禁心生疑虑,可千万别是古代或近代无良奸商造假,弄的动物的血……

    看出我的心绪,老人又用他那满口露风的黄牙,呼呼生风地说道:“放心吧,我一把年纪了,还能骗你这小丫头吗?我这全都是土里挖出来的,又没有什么本钱,*时,家里埋的宝贝多了……”

    贵族之后?看着不像。“全都是土里挖出来的,又没有什么本钱……”他祖上不会是盗墓的吧……这个念头一闪而过,看着他朴实而苍老的面容,我不禁又有些愧疚,讪讪地笑着走了。又不贵,管它真的假的,算了。

    祸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又起风了,今年入夏以来,经常出现强对流天气,大风刮的人心惶惶,广播里电视里,天天通知,出门时一定要注意,每晚密切关注天气预报,都死伤几十人了,城郊、乡村更是刮倒大片树木、房屋,损失惨重。

    瞧瞧,这就是没有环保意识的报应,地震的阴影刚过去,又刮大风……不行,我得赶紧回家,风势一起,飞沙走石,立刻就眯的人睁不开眼,上次我隔着窗户亲眼看见一辆奇瑞QQ被刮飞空中三四米高。

    手中紧紧攥着那块不知真假的“血玉”,紧闭双眼,狂暴的风力卷起漫天沙石和街边杂物,混搅着一起在空中狂舞,行人早已无法直立身子,我被风吹的一个使劲向前涌动,随着风势,踉跄着奋力“奔跑”,脸皮被飞起的风沙及各色垃圾砸得生疼,却没有任何力量能够停下来,越“跑”越快,双脚已经脱离地面,眼瞅着就要“上天”,随风而去,我心惊透底,更是恐惧得紧闭双眼,绝望地用尽浑身力气张口大叫“不要啊——”

    身体突的一空,脑袋也仿佛挨上一记猛砸,风势减小,我被迅速地从空中抛落下地,摔的却并不很痛,只是有些酸。动了动手指,那血玉还牢牢在我掌中,缓缓睁开双眼,却看见一张放大的脸,瞪着恼怒万分的眸,用目光恶狠狠地“剜”着我。

    这是怎样的一张脸?我竟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肤如凝脂,领如蝤蛴,螓首娥眉,丹唇如画,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都不对,都没法形容,要怎么来说呢?近距离看到的,这是一双盛怒的眼睛,是在现代早已绝迹的真真丹凤眼,眼角上挑,如画了挑动风情的眼线一般,眸含春风万缕,秋水三千,雾雪笼烟,晶莹欲滴的琥珀色瞳孔光彩耀人,流光飞舞,仿佛能滴出浓郁的沉酿,我不禁看得痴了、醉了……

    “滚——开——”被我压在身下的人儿怒不可遏,吼道:“把她给我拉开——”

    回过神来抬头我才发现,天!原来我正呈“大”字状趴在一个……一个孩子的身上,把她死死压在身下,没抬头垂涎她的美色之前,更是面面俱贴,就似合体人一般。

    身下的小玉人儿挺身奋力推开我,咬牙切齿道:“把你恶心的口水擦掉!”

    流口水了吗?我赶紧用手一拭,果然有透明的液体自口中源源不断地流下,天,我这张老脸往哪搁呀,丢死人了……等等,她怎么穿的是古装!还没待我反应过来,小玉人儿便高声怒喊道:“把她给我抓起来!”

    立马就有一帮人高马大的侍卫将我架了起来,两脚离地腾空地拎到在她面前,重重往地上一按,跪下道:“属下护卫不周,请殿下治罪!”

    殿下?莫非是个公主?拍戏还是穿越啊?放眼瞅瞅,没有歇斯底里的导演,做牛做马的剧务,忍气吞声的龙套,摄影机也没有,难道真穿越了?心里那个激动呀!溢于言表!常言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没想到天天想着念着盼着穿越,竟然也真能穿!不过这里是什么朝代?这伙人的打扮不是清朝的,这是什么朝代啊?

    “你是谁?哪里来的?想干什么?”那个小玉人儿气急败坏的问道,鼓着小嘴,怒嗔美目,皮肤白皙细腻到吹弹可破,因为嗔怒又泛起隐隐的粉色,令人忍不住想捧在手里狠狠地亲一口。她的头发及眼睛都是深深的琥珀色,高贵、诱.惑而迷人,羽扇般长而浓密的睫毛天然卷翘,丹唇鲜艳欲滴,鼻梁高挺玉秀,头戴步摇金冠,冠下的长发光亮鉴人,胜似上好的锦缎。一身金黄绣龙袍服,腰束白玉带,脚登踏马靴,整个人就仿佛是笼罩在不可逼视的光晕下一般,既如烟如雾又摄人心魄,美的不像真人。

    “我问你是谁?”小玉人儿见我马上又要哈喇子流一地,上前捏着我的下巴问道。

    乖乖,这娃儿人不大,力气还不小,刚才就一把推的我差点后脑勺磕地,这下又捏的我牙床生疼,只得吸了下口水,谄媚道:“我……我叫……段楚楚。”

    哎,现在也不知这是啥年代,还是一切小心为妙。若是穿到了清朝,哼哼,想我堂堂“人肉《清史稿》”的名号可不是浪得虚名的。但如今莫名其妙地穿到了这里,也许总有原因的吧,凭我比你们多进化那么些年,多少也得有点优势。而且一时半会儿回不了家,这里就是我的第二故乡,现在遇到这么一位非富即贵的尊神,可得好好巴结,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哪……咦?怎么貌似有些不对味了……

    “段楚楚?”小玉人儿玩味着这个名字,脸上浮现了笑容,似乎完全忘记了刚才我对她的“非礼”之举,嫩声道:“这名字挺好听的。”说完还有丝得意,仿佛叫这个名字的是她而不是我。不过,在她不生气的时候,我发现,原来她的声音竟也这么好听,我突然知道为什么段誉初次只是听见王语嫣的声音便会神魂颠倒了。

    “你是新来的?我怎么没在宫里见过你?”小玉人儿接着盘问。“我……”还没待我想好如何支招,便有另一队侍卫赶来,跪下道:“属下叩见中山王殿下!”

    “免礼。”小玉人儿昂首挺脆胸,手负于后,说不出的高贵、优雅。

    什么?中山王殿下?她是个……男的?小男孩?打死我也不愿相信能美成这样竟然会是个男孩!老天爷,你为什么如此不公平,还让不让人活了呀!

    “是,殿下。”为首一位说完便恭敬起身,转脸望着我道:“总算找着姑娘了。”

    总算找着我了?他认识我?那我是魂穿还是身穿?赶紧低头一看,差点没晕过去,我竟然变小了!看身形大概只有五六岁,这下是真真正正的重新做人了。爹、妈,这下我不担心了,我是魂穿,在现代,我顶多就是躺医院里昏迷不醒,待到某个时刻自然会醒,没有任何生命危险,你们也不要太担心了,就当《甲方乙方》里的“好梦N日游”吧,我会想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