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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佐罗是条狗

    “哦,”我抱着魔厨就要进屋,冷不丁的门口有人喊:“佐罗!”还打了个呼哨。

    怀里的魔厨立马竖起耳朵,挣扎着跳下地,据着小屁股就往外跑。

    握草,真是个养不熟的家伙!

    喊狗的人是个瘦条条的男人,一身干净简洁的休闲装,略略有些鹰勾鼻子,头发卷曲,眼窝深陷,看起来像外国人。

    他抱起魔厨,阴郁的目光上下打量我:“小朋友,佐罗可是出了名的凶犬,除了我还没有第二个人敢抱它。”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总觉得这人让我很不舒服,好像我光着屁股站他面前一样。

    “啊,我喂它,它就跟我玩了。”

    男人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看我,这才扭头走了。

    我爸一直站在门口看着,这阵子才慢慢向我走来。

    他走路的姿势实在太怪异了,跟刚刚回来的军人一样,为了避免难堪,我说:“啊,我去做饭。”

    爷爷说:“我去称点酒,切些卤菜。”

    屋子里就剩下我们父子俩,我故意弄的手忙脚乱不可开交的样子,能感觉到他的目光一直在我身上。

    晚饭除了爷爷有滋有味地喝酒,我爸和我都闷声不响地划拉着饭菜,气氛沉闷无比。

    吃完饭,我就要回里屋做作业,我爸叫住我:“寿子!”

    我站住。

    他拿起破旧的黑色拎包,在里面翻了半天拿出只黑色钢笔,拉住我的手把钢笔塞到我手里。

    “这是我用了很多年的笔,回来的时候实在想不出要送你什么东西,留作纪念。”

    走叉说的很对,我们父子间必须好好谈谈。可只要一想高虎及从小到大镇上人对我的所做所为,我就会忍不住怒气上涌。

    一把打掉钢笔:“我不要!”扭身就进了屋子锁上门趴在桌子上哭。

    哭了一会觉得挺没意思,竖起耳朵听外面动静,爷爷和我爸低低的说什么也没听清。

    就这时听到院子里有人高喊:“老张,回来了啊?”

    声音有点耳熟,扒在门缝往外看,爷爷和我爸站起来往外看。

    “哎呀,高主任,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就见个大高个进屋:“这不是听说我兄弟回来了嘛,过来看看。”看看我爸:“老三,你真变了,走在大街上都不认识了。”

    不是高虎爸还能是谁。

    “大哥…;…;不,高,高主任,您…;…;”显然我爸有点不适应。

    “哎呀,老三你太生份了。本来我和你二哥还打算去接你的,结果市里有个会议,官差不由身嘛…;…;你也别吃了,走走走,我已经给你摆了接风宴。”扯着我爸就要走。

    我爸执拗不过,只得随着他往外走。

    “大伯一道来喝两杯?”

    爷爷直摇手:“不啦,我就在家里一口酒一口菜好的很,省得打扰了你们的雅兴。”

    “嘿嘿,那我们走了哈。”

    不在会门外汽车马达声就渐渐远去。

    我开开门坐在桌子前,看着爷爷:“什么意思啊?回来了还不放过我们家?”

    爷爷“吱”喝口酒,摆摆手:“你爸造下的孽让他自己去还去,别管。”

    合着家里就仨人,就我一个蒙在鼓里。

    “不说拉倒,懒得管,切!”负气回房间做作业去了。

    做完作业就觉得特别困,牙也没刷脚也不洗倒头就睡了。

    这一夜睡的极不安稳,一会梦见高虎逼我吃翔,一会梦见有人追杀,恶梦一个接着一个,最后梦到高虎爸拿着手枪狞笑着对我的脑袋,突然冲出个人挡在我面前,枪声响过,他嘴里喷涌出鲜血对我喊:快逃!

    “爸!”我惊叫一声坐起身。

    我爸给我重新盖上薄被,笑笑:“跟小时一样,睡觉都不老实。”

    我这才觉得头重脚轻浑身无力,鼻孔和嘴里往外喷热气,脑筋还一蹦一蹦地疼。

    爸凑近看看,用手贴我额头上:“你发烧了,快穿上衣服,送你去医院。”手忙脚乱地帮我套上衣服。

    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看地上烟头就知道他一直坐在床边抽烟。

    十一月的夜晚有些寒凉,我爸背起我一溜小跑出门找车。

    半夜三更的,又是鸟不拉屎的地方,哪拦车去?

    我脑子昏昏沉沉,感觉应该跑了很远的路,后来打了退烧针,还听医生说要拍片照ct,突然就想到肚子里的那只手机,拍出肚子里有异物,是不是就要开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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