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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同行

    云杉答应了她,又让青岚送锦然回去,自己便往父亲书房的方向去了。

    这边书房内,清攸王与丞相云道何说:“相爷,皇兄让我带句话:可以收钩了。”,丞相听了,沉默了一会儿,说:“请回陛下,微臣知如何做了。”清攸王又说:“时辰不早了,请相爷早将歇罢,望相爷保重身体,朝中事物还须得仰仗相爷。”

    云道何送走王爷后,恰逢云杉过来,对云杉说:“杉儿,你也要做好准备了。”话毕,云道何便倒地,面色青紫,云杉惊慌不已,又冷静下来,大张旗鼓的请医问药,医者说是中毒,恐怕命不久矣,让云杉早做好心理准备,云杉听闻此言,当着医者哭了许久,不及第二日,当晚便有很多世家知晓了此事。

    且说恒殊与心上人同行,本是心情畅快,谁知被那个什么“花”王爷“草”王爷的横插了这么一杠子,这一顿饭吃的实在憋屈,回到府中更是抑郁良久,丝毫不理会问东问西的竖隐,恒殊之前总认为自己无往不胜,无所不能,就算仍有天大的阻难,他也定能娶到小仙女,今日这番遭遇,恒殊却突然觉得无能为力起来,他遗憾自己这么晚才找到她,遗憾自己在她成长的最重要的几年缺席,自己于小仙女而言,仍是空白一片;也嫉妒又羡慕那些她身边的人,他们之间那样的熟悉,那样的稀松平常,而对自己,还是只有客气与生疏。

    “该想想法子让她眼里也有我,只有偶遇那怎么能够”恒殊既难过又不甘的想。

    清攸王泊歇自那日从相府归来后,对圣上说起他与丞相说话时,相爷期间喝了一口茶,谁知竟然口吐污血,面色青紫,随即昏倒在地,不省人事,医者说是中毒,而云杉这几日也闭门谢客,全心全力照顾父亲。皇上随即龙颜大怒:“谁人这般大胆,三番五次的在朕眼皮子底下毒害丞相,丞相独有云杉这个孤女,哪儿里招了他们的恨了?着实没有把朕这个天子放在眼里,查!好好查!朕定会给丞相一个公道。”

    皇上又把一堆折子扔在了地上,“泊歇,这些折子全是状告云道何的,瞧瞧这么些个人,竟然如此趋炎附势,云道何康健时,他们苍蝇似的往上凑,那般谄媚,信誓旦旦说愿意为了丞相鞍前马后,不辞辛苦,恨不得将自己献身给丞相,如今你看,听闻丞相不久于世,与朕又有些争执,就全然换了副嘴脸,听风就是雨,不辨黑白就随着主事之人上书攻讦,可说来说去,都是如何飞扬跋扈、如何藐视皇权、如何目无尊卑,可见朕的丞相磊落坦荡,以至于他们搜罗尽了也不过是这些说辞。”

    又说:“泊歇,朕痛心呀,朕的朝堂,怎么就那么多的宵小之辈,朕每日上朝,看着他们话里话外的攻击朕,又攻击别人,在那打了好久的嘴炮,一遇事便哑了嗓子,缩着脖子,竖着耳朵,拿眼斜着,看谁出了主意,揽了事端,朕的朝堂,放眼望去,无几可用之人呐。”

    清攸王泊歇说:“可是当年父皇又是怎么应对的呢,皇兄,说不定,这是父皇在历练你呢。”

    皇上又说:“那日我想请丞相处理一下这般的人,那儿知丞相却十分不愿意,还言辞正色的跟我说‘陛下,使不得,我知晓陛下急切的想要整顿吏治,想要有所作为,想要一个清朗、干净、有为的朝堂,可是陛下也须知,世事并不是非黑即白,朝堂,有时也需要这样的存在。’我心中好不自在,怎的当了皇帝,还不如当太子舒坦。”

    泊歇道:“父皇临走时千叮咛万嘱咐让皇兄切记要听丞相之言,丞相想必有他的道理,皇兄不如再等一等,说不定会有皇兄想要的答案。”

    皇上命近侍去相府探视一番。

    而在相府内,近侍见云杉面如土色,眼睛下面好大的乌青,脸色形容皆凄苦,不复往日神采,便安慰了云杉一番:丞相大人还年轻,小姐又如此勤勉侍奉左右,定会吉人自有天相,逢凶化吉,平安度过,还望小姐注意身子,莫要让太后担心。又见丞相仍旧昏迷不醒,问丞相现下吃什么药,“不过仍是解毒的汤药,只是父亲吃下一碗,不久便几乎全吐了出来,太医又是针扎,又是熏蒸,还是不见多大的起色”云杉边说边落下泪来,近侍心中便有了数,正欲回时,忽然瞥见抄手游廊后有一个人鬼鬼祟祟的,猛地一缩,形迹十分可疑,便叫住他,那人只是跑,近侍追上去,立刻朝他心窝踹了一脚,道:“狗东西,跑什么,你刚才在那游廊后头,鬼鬼祟祟的往屋里瞅,可是瞅什么,好大的胆子,是谁让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