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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和亲(1)

    等到使者表达了西南国君的来意时,朝中之人都沉默了一会儿,心道这西南国君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原来那使者丝毫不提我朝为何会收到战书之事,而反复的说自家国君如何仰慕我朝天资,如何崇敬我朝君主,对我朝又是如何的恭敬,又说自家国君期望与上朝延续旧好,故受国君之意,为世子求取我朝公主,又惺惺作态的说:“我朝求取公主之诚心,天地可鉴,如今君上年事已高,待到日后世子即位,君上允诺公主登后位,将这两朝深厚的情谊千秋万代的延续下去。”

    圣上听了,恨不得一口唾沫啐他一脸,还“两朝深厚的情谊,千秋万代的延续下去”真是恶心至极,若不是先前西南小国被打怕了,如今怕也是不会安生,现在前脚来下战书,后脚又来求取公主,想是一面讨好着西境赤炼,一边又想抱住我朝的大腿,真是好阴险的心思。可圣上面上并未显露出悲哀喜乐,只是用颇有威严的声调说:“求取公主之事,还需商议,使者先退下吧,退朝。”

    等到圣上与泊歇独处时,圣上不住的拿手锤着案牍,时而又扶额叹息,无奈的说:“明明知道那西南小国的心思,却又不能拒绝,真是好生窝囊。”

    泊歇说:“可不是,如今大军整装待发,就要前去西境与那赤炼的军队较量一番,那西南小国在这样的紧要关头却做出这样的事来,如何不憋屈?如何不恶心?他那样的小国,还想求取公主,若是父皇在世,见他这般折辱我们,定然后悔当初饶了那西南小国,如今看来,就该一口气灭了它;可就是再气,如今我们,也不可不依了,他已然以战相逼,若是不答应,我们便有两线作战之险;若是答应,又如何咽的下这口气。”

    “泊歇啊,世间安得两全法呢,我朝的公主与西南边境的安稳,只能选一个,泊歇啊,此时我好恨自己是君王呀,明明都是这样至高无上的地位了,可是我在这个位子上,为什么会时常觉得身不由己呢”

    “皇兄莫要这么灰心,自皇兄登位以来,减免税赋,清查冤案,惩治贪官污吏,如今的朝堂,政治清明,皇兄,这些都是你的功劳啊,至于公主,如今这般境遇,她定能理解皇兄”

    圣上又叹了口气,良久说:“罢了,罢了,你去吧”

    第二日,云杉早早的起来梳妆打扮,又穿起来了那蔷薇色的衣裙,吩咐侍从往宫中驶去,原来自上次被太后召见后,太后便让她日后每隔半个月来一次,算算时间,已迟了好些日子,云杉便带了些自己做的新奇小玩意儿,哄太后开心。

    云杉跟着公公进太后宫中时,才一刚到帘前,便听见里头杯盏摔地声,又听太后说:“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云杉心下正纳罕,不知发生了何事,却也停住了自己将要进去的脚步,觉得此时不宜进去,反倒是太后身边的姑姑眼尖,瞧见帘外有人,便问是谁,这下云杉不得不上前拜见,“回太后,是云杉”

    太后见了她,脸色方才显出些喜色,问她许久未见她了,怎么这时才来,云杉便甜甜的说:“云杉惦念太后,只是前些日子身上不大好,怕过了病气给太后,所以不曾出门,如今大好了,便来看太后娘娘啦,许久未见太后娘娘,怎么太后娘娘越发年轻靓丽了起来,若是云杉到太后这般年纪也能有如此光彩,此生便无憾了。”云杉边听自己说,边在心里恶心自己:噫!云杉诶,你几时这么谄媚了,没完没了的,真讨厌。可是面上仍是巧笑晏晏的样子,太后见她这样,更是开心了,说:你这丫头,就属你会讨哀家欢心。又说:要是这宫里的事,也能像你这般明艳惹人开怀就好了。云杉也不问刚才是为何事,只当没看见,这宫中的事,要想小命长长久久的,便需要少看少说少打听,看见了也当没看见,听见了也当没听见,方可保的自身安稳;更何况若是贵人们想让你知,你不想知也得知,若是贵人们不想让你知,你便是长了十双耳朵十副嘴,也不得知。

    云杉并不接言,果见太后又说:“说起来,你们年龄也算相仿,幼时也与她见过几面,此后她去往异国,怕是此生也不得再见了,云杉,今日你来的正好,便趁此去看看安顺罢,也记得,劝劝她。”

    云杉一脸疑问,不知是何事,于是太后身边的姑姑便把昨日朝堂西南小国一边下战书一边求取我朝公主之事说与了云杉,今日皇上旨意来,定了安顺,命她今日想什么吃想什么玩尽情的随着性子来,也令宫中众人好生对待安顺,除此,便是安心待嫁了。

    云杉听了,心中震惊,又想起前日恒殊告诉自己将要出征西境,如今西南国这般行事,云杉如何不知此时的局势,那西南小国明摆着的趁火打劫,可偏偏,除了应允嫁公主,好像也没有更好的得以两全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