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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章 刺杀

    华丽如宫殿的大厅,挑高圆形的天花板上刻了许多浮雕花卉,每一朵都栩栩如生,仿佛还可闻到那沁人幽香。

    白玉柱上盘金龙,澄亮的金于水晶灯光下散发着尊贵无比的光芒。几百坪的客厅采用白与金渲染出清雅中的尊贵,不仅没有一点点财大气粗的俗气,反而十分精雅,不凡。

    置身其中有种梦幻的缥缈感,仿佛自己就是那个被王子深深宠爱着的公主。

    倪氏在G城不算小鲍司,自小出入高级场所,倪慕蝶自认为自己所见高档别墅,豪华住所不算少,但与司徒瑞宏的城堡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她堪称井底之蛙。

    现在她唯一的希望就是救出父亲,所以,即使处于天堂或水晶宫,她也不会有任何惊喜,更何况,这奢华至极的城堡,本就是她的地狱,哪怕再美,里面也有魔鬼居住。

    “先生晚上好!”整齐宏亮的声音使倪慕蝶从自我遐思中惊醒,正襟危坐,保持高度警觉。

    藕紫色衬衫外考究精致的黑西装,墨黑色的发被灯光镀上一层金箔,刚毅的轮廓不怒自威,缓步走来,强大的压迫感随之而至。

    待司徒瑞宏离自己只有几步远时,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激愤与惊恐,倪慕蝶“蹿”地一下,从沙发中站起,用尽全身力气,将手中的修眉刀狠狠刺向司徒瑞宏。

    只觉手腕处一麻,断裂的痛使她忍不住叫出声。冷汗沾湿发际,抬起饱含怨毒的眼,司徒瑞宏不见一丝慌乱,交叠着双腿坐在沙发上,姿态无比优雅,唇边噙着浅浅的笑,她却在他眼里看到一抹讥讽。

    “放开,你放开我。”双手被人扣住,别在身后。倪慕蝶狼狈地瞪视着胜利者的司徒瑞宏,如果眼神可以杀人,他早已死过千百次了。

    “倪慕蝶,你以为一根小小的修眉刀就能杀得了我吗?”把玩着她的“武器”,平稳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我是杀不了你,可是,我不能平白让你占了便宜。司徒瑞宏,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抓了我爹地,又……”客厅里仆人众多,虽他们都知道昨夜她成了司徒瑞宏的女人,她却开不了口。

    悲伤的泪在眼眶打转,她却强忍着不让它们掉下来。她知道自己越是表现得软弱,司徒瑞宏更觉得她好欺负。

    司徒瑞宏如尊贵的王者,修长的手指旋转着她的“武器”,快速转动形成炫目的扇。

    讳莫如深的眼犹如窗外的天空,看似平静,下一秒会不会暴风骤雨,谁也不敢预料。

    身子被人压着,倪慕蝶动弹不得。一时冲动之下,她开始有点后悔。爹地还在他手上,她这么冒然“刺杀”他,会不会……

    无数可怕的念头掠过,但事情已经发生了她再后悔也无济于事。

    凝了凝脸色:“要杀要剐随便你。我只求你放过我爹地,失去公司他受的打击已经够大的了,求你,我求你放了他吧。”虽声声哀求,语气却不示弱。

    冰样的眸射向自己,倪慕蝶不由得瑟缩了一下。只听司徒瑞宏冷冷说道:“信迪,放开她吧。”

    “是,先生。”随着男人的声音一落,被束缚住的倪慕蝶一时找不到支撑点,加上惊吓,狼狈跌坐在地上。

    短裙随着她的动作翻起,里面纯白的内在美闪现无限诱惑。利眸不着痕迹闪动了一下,手上修眉刀往桌上一甩,发出清脆的声响,随即俯身,猝不及防,倪慕蝶对上了那双极度迷人又无比危险的眼眸。

    “你很恨我吗?”低沉魅惑的声音突然响起,倪慕蝶一时脑子失灵,呆呆睁着大眼望着他。

    恨他吗?

    他搞垮了倪氏,害她一无所有,甚至绑走她父亲,夺走她的贞操……他就是她世界里的魔鬼。

    可是,当他这么直接问她时,她竟一时语塞。

    恨他吗?

    答案是肯定的,可是,当触及他深如大海的眸子时,她竟说不来。不是怕,而是有种莫名的东西左右了她的思想。

    冷眸闪着噬人的光芒探索着她惊慌失措的表情,唇微微上扬,若有似无的弧度,让人揣测不出他的心思。

    捏住她精巧的下巴,力道不是很重,不弄痛她,却又让她闪躲不掉。“你是我见过最笨的女刺客。”玩笑式的话里,讥讽的意味不言而喻。

    “你……”男性的手指*着她的下巴,倪慕蝶感到十分屈辱。脑子里全是他昨夜狂霸占有的样子。

    想甩开头,却无法移动分毫。只有心中升起强烈的危机感,这个男人看似优雅尊贵,却掌握着别人的生杀大权。

    退无可退,满心惧怕又不愿低头的倪慕蝶瞠大双眸,迎上司徒瑞宏:“倪家跟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

    这句话昨夜来不及问,现在正是好时机。

    司徒瑞宏微一挑眉,很细微的动作,身后的信迪看到了,真为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孩捏一把汗。

    “不为什么,我高兴。”气死人的话说得理直气壮,倪慕蝶瞪大双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就是堂堂“JK”集团的总裁吗?他以为他是上帝吗?高兴时就可以随手取走人的财产及性命?

    “司徒瑞宏,你真是个魔鬼。”从牙齿缝里挤出来,明知道现在不宜和他发生冲突,她应该顺着他,因为她世上唯一的亲人就在他手里。

    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谢谢夸奖。”他居然毫不生气收下她的谩骂,甚至当成一种赞美。

    倪慕蝶呆住了,她摸不着眼前男人到底是怎样的性格。他太危险,太镇定,太高深莫测。

    仿佛所有事都掌握在他手里,而她的任何举动对他而言都是跳梁小丑。

    无硝的战斗她输了,输得莫名其妙,干净彻底。

    “你要怎样才能放过我爹地?”没了气势,染上哀愁,磨去了棱角,她是只折断了翅膀的小鸟。

    司徒瑞宏不再逗弄她,直接了断地说:“当我的女人。”

    奢华的水晶灯照在倪慕蝶白皙俏丽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如同街道上闪烁不定的霓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