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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奴婢犯错 陛下刁难

    邓绥万分尴尬的攥紧了宽袍领口,滚烫发红的脸庞满是无助:“陛下明鉴,臣下之女,但凡身有残疾或患有恶疾,都必须上报朝廷,必不可选秀入宫。臣妾并非身患恶疾,却也不知道为何会有红疹。”

    对上皇帝深邃的眸光,邓绥心突突跳的厉害,俨然慌错。

    可分明她没有做什么亏心事,为什么如此敬畏他并不算威严的目光。

    “等下瞧过太医便知道症结所在了。”刘肇似是嫌恶的松开了手,不疾不徐的往外走:“朕便在正殿候着。瞧过了,让太医来回禀。”

    “诺。”邓绥目送他出去,才急匆匆的行了个礼。

    妥冄连忙关上了门,紧着拿过干净的长裙:“奴婢替贵人更衣。”

    邓绥略微点头,连忙换好了衣裳。

    主仆两人前脚刚到内寝,太医就到了。

    “微臣许豪拜见贵人。”

    “太医不必多礼。”邓绥皱眉,伸出来玉腕:“还请太医瞧瞧到底是怎么回事。”

    妥冄在一旁捏了把汗,眉目之间藏匿着焦急之色。

    美淑也急火火的走进来,开口就问:“好好的沐浴,小姐是有什么不妥,怎么传太医传的这样急?”

    邓绥与她对视一眼,示意她不要多言。

    美淑快步走到太医身侧,紧张的看着太医搭在邓绥腕子上的手指,心砰砰乱跳。

    短暂的安静,让在场的每个人倍觉紧张,生怕太医一开口,就是大家都不想听到的内容。

    “敢问贵人,红疹是何时有的?可曾吃过什么特别之物?”许豪谨慎的问。

    “方才奴婢伺候贵人沐浴,起初还是好好的,沐浴毕才起了疹子。”妥冄谨慎的说:“贵人食欲不振,只用了些清粥小菜,并未多食特别之物。”

    许豪略略点头,道:“微臣可否检验一下贵人所用的沐浴香汤?”

    “自然。”妥冄忙不迭道:“奴婢这就领路,只是……贵人的玉体是否有恙还请太医明示。”

    “贵人的身子并无大碍,从脉象上来看,这些疹子乃是外因所致。若非食用了不洁之物,便是沐浴的香汤里有令贵人敏感之物。还得要微臣亲自查看才能明白。”许豪又施一礼:“还请贵人稍等片刻。”

    “有劳太医。”邓绥语气温和的冲许豪点了下头。

    妥冄就转身领着太医退出了厢房。

    美淑见人走远了,才低声问:“小姐,可是妥冄她忍不住下手了?”

    邓绥摇头:“不是她,是我自己。”

    “小姐是说……榉树汁?”

    “是。”邓绥勾起了唇角:“这还得谢谢浴室后面那棵榉树。”

    回头望了一眼敞着的门外,美淑蚊音问了一句:“小姐为何不等着妥冄动手?”

    “她未必动手。”邓绥沉了口气:“而我必须如此。”

    只对视一眼,美淑就明白了邓绥的意思:“奴婢知道该怎么做了。”

    “嗯。”邓绥伸手摸了摸锁骨的位置:“还真是痒的人难受。”

    “小姐可千万别抓,万一要是抓破了,要留下疤痕的。”美淑担忧的不行:“等下叫太医配些止痒解毒的药就是了。”

    “嗯。”邓绥微微一笑,心里却在打鼓。怎么清河王的东西才送到嘉德宫,皇帝就这么大的反应?到底是清河王送礼太引人注目,还是……皇帝对清河王太过在意的缘故?

    刘肇在正殿等的有些不耐烦,茶也喝的淡了。正想叫人去看看,这邓贵人怎么还不来,就看见无棱缓缓上前。

    “陛下,邓贵人与许太医来了。”

    “嗯。”刘肇轻微颔首,将方才的不耐烦收拾起来,漫不经心的道一声传。

    邓绥就着妥冄的手缓缓进来,身后跟着满脸严肃的许豪。

    “拜见陛下。”

    “邓贵人无需多礼,方才不是才见过吗?”刘肇眼尾一紧,目光便有些晦暗不明了。

    邓绥迎着这道目光,心跳果然加快了。不自觉的就想起他那副不怀好意的样子,脸颊又滚烫起来。“启禀陛下,臣妾之所以满身红疹,并非是身子不爽。而是沐浴的香汤里掉进了两片榉树叶……”

    “榉树叶?”刘肇不以为然:“榉树叶能叫身上起疹子?”

    邓绥垂首,并没有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