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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偷溜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白甲蝶伤人案还未告破,夏帝突然下令封锁京城,命官府日夜搜查,似乎在寻找什么。

    陇西王坐在凉亭内,听着亭外风吟鸟鸣,吃下一粒白子。

    “听闻皇宫失窃了。”

    陇西世子作壁上观:“左右烧不到咱这里,只怕滇西要倒霉了。”

    滇西招兵买马已不是秘密,早就引起了皇城的注意。

    “有好戏看了。”

    此时,滇西世子府内。

    “殿下!”罗物本步履匆匆,拦住了前方游荡的人。

    谢安宽衣博带,脚踩木屐,听到罗物本的声音后微微侧身。不知发生了什么,罗总管急得满脸通红,汗流不止。他看了看远处走动的侍从,欲言又止。

    “请殿下移步。”罗物本指向角落的荒院。

    夜深露重,世子府陷入辰辰月华。

    “扑”的轻响打破了荒院的寂静。一个粗布包袱从墙头甩了过来,落在草地上。

    “哈哈哈哈,终于要自由了。”白鄢费力地踩着太湖石,往墙头爬。

    世子府奢靡无度,大兴土木,她无意间看到这座荒废的院子里堆满了许多太湖石和铺路的石板,有一些靠墙堆放,想必是料子太多,暂时堆在了这里。

    这破地方她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微风徐徐,悬在天上的月亮缓缓被厚重的云层遮住,白鄢一鼓作气,摸黑爬上了墙头。只是天太黑看不清墙下,她惜命,有点不敢跳。万一墙外也是石头,岂不是要磕得头破血流。抬头看了看天,云层隐约可见移动的痕迹。反正没人,还是等月亮照出来再跳吧。

    白鄢左等右等,天还是黑的。远处隐约传来脚步声,没多久就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

    白鄢:……不会这么巧吧。

    罗总管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库房发生了爆炸,损失惨重,大半东西没了。”

    “爆炸?”

    谢安顿时脸色阴寒,厉声呵斥:“库房的侍卫都死了?!”

    白鄢骑在墙头,进退不得,想死的心都有了。

    罗总管伏地跪拜,脸色苍白,声音也没有了往日的中气:“张行、王寿等十八人玩忽职守,已被拿下。”

    “杀了。”

    “是!”

    谢安头又疼了。

    “工匠死伤了几个。”

    罗物本偷觑谢安的神色,谨慎道:“死六人,重伤五人,轻伤十三人。”

    谢安烦躁地揉捏额角。

    罗物本继续说:“奴才已广发告示征工,可是”

    谢安凶名在外,工人们避而不及,宁愿去码头卸货也不愿被强征去武器库锻炼兵器。

    世子一声令下,谁敢不从?

    是以,大部分有手艺的人都逃去了外省谋生。

    “呵,偌大的滇南,竟找不出多余的工匠。”

    “我要你们何用!”

    “噔——”

    匕首被大力抛出,径直插进罗总管身后的围墙。

    入墙三分。

    白鄢被吓得一激灵,发出了不小的声音。

    “谁!”

    白鄢被暗器打中,天旋地转间落入一个冰冷的怀抱。

    眼睛缓缓睁开,一张阴森的脸撞入她的视线。

    “你在此处做什么。”

    冰冷的匕首像是阴湿刺骨的毒蛇,缓缓挑起她的下巴。

    “殿,殿下……”白鄢瞪大了眼睛。

    “你偷听了多少。”谢安语气平静。

    “没,多少,来…散步消食,吃,吃多了。”

    “是吗。”谢安微微一笑,缓缓蹲下神,锋利的匕首化开了包袱,“谁派你来的,陇西秦家?还是京城孙——”

    声音顿住,包袱里没有密信,没有暗器,只有几个鎏金把件。

    古怪的笑容凝固在脸上,谢安问:“你拿这个做什么。”

    “呐来把,把,崴。”白鄢嘴巴麻痹,说话口齿不清,应该是毒发了。

    “哦。”他把玩了几下,顺着墙丢了:“不好玩。”

    空气有些凝滞,白鄢的脖子冷飕飕的。

    果然,下一秒,她看见谢安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阴森森的,像是索命的厉鬼。

    白鄢发誓,这狗逼又想杀她了。

    她已经看不清苟世子的脸了,凭着本能扑向他,死命抱住谢安的腰,道:“我,油,有,办法。”

    听他们的对话,想必又是大兴土木建造什么东西。

    “流流……水线。”话音刚落,世界坠入黑暗。

    “什么流水线。”

    几日后,白鄢终于苏醒了。

    “殿下的大礼果然有效,暗卫趁乱将东西带了出来,人已经在私院了。”

    “皇上和太后吃了不少皮肉之苦,在三日后才发现东西失窃,虽然立即下令全城搜捕,但我们的人早已出了皇城。”

    “行,你退下吧。”谢安随手把白鄢捞进怀里,埋在她的脖颈里深深吸了一口。

    她的身上有股特殊的气息,每次闻到后,躁郁的情绪便会缓和不少。

    罗物本惊讶于白鄢数次的死里逃生,不禁多看了一眼,随即躬身退下。

    白鄢心里苦,这是系统给自己的金手指,静气凝神,万万没想到,用到了反派的身上。

    “你身上什么味,难闻。”谢安皱了皱眉,把她又抛了出去。

    白鄢委屈道:“药味。”

    “别吃了,我不喜欢闻。”

    白鄢:……捏妈,如果不是你的暗器,我需要吃药吗?

    “这次你立了大功,想要什么赏赐?”

    流水线运用后,效率提高了三倍,世子狗心大悦。

    “我想要——”

    “离开世子府不行。”狗世子知道她的小九九,阴森森地露出一口白牙:“你现在是我的得力助手,你要敢逃,我就杀了你。”

    “嗯……不逃。”才怪。

    跑路需要盘缠,白鄢想了一下:“天气有些热了,我想买几件衣服和首饰,可以吗?”

    谢安往嘴里丢了颗松子:“行,这匣珠宝全是你的了,不够的话,库房还有,让罗物本带你去挑。”他掀开棋盘,把垫棋盘的木箱打开,里面全是亮晶晶的宝石。

    壕无人性,他竟然用宝箱垫棋盘。

    系统告诉她,她做任务的酬劳就是这个世界的珠宝,她能带走多少,就会得到多少。

    别害怕,胆子要放大。

    白鄢开口试探:“头发有点轻……”

    谢安心领神会:“是有点空,你现在就去挑吧。”

    于是,白鄢美滋滋地去库房扫荡了。

    夜里,满头珠钗的白鄢在睡梦中被推醒:“跟我去一个地方。”

    “我有点困……”

    “铮。”

    谢安拔出匕首:“不去我就杀了你。”

    “我去,我去。”我去你爹。

    珠宝的华光刺得眼睛难受,谢安下意识半眯眼睛:“睡觉怎么不拆首饰。”说着,伸手去拔。

    “哎,哎,我的簪子。”